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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离将手中的扑克牌分成三等份,依次发给他俩,滔滔不绝地讲着规则,看到站着笔直的顾槿白时,不禁一愣,问道:“你怎么不坐下?”
顾槿白在陈让的白眼中捏指轻唤,随之身姿优雅地盘坐于变幻出来的软垫上,道:“这丁钩钓大鱼不像是可以锻炼思维的游戏,听着倒是有几分智障的感觉。”
颜离道:“这第一个玩法只是先让你们适应下,70253就比较难了,我怕以你们的智商怕是难以接受。”
天色渐渐昏暗,路边人来人往。
颜离对顾槿白使了个眼色:“那个卖花的姑娘还在看着你,你确定你不认识?”
顾槿白一个眼神过去,闪过一丝杀气,再侧目回来,已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他放下最后一张牌,道:“你又输了。”
陈让打了个哈欠:“师姐,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
颜离一个眼神过去,陈让讷讷闭了嘴,又忍不住道:“师姐,你看,严小公子他们回来了。”
一队车马倒是浩浩荡荡,拉车的马儿倒是四肢矫健,皮毛光滑,昂着头,目光炯炯。
顾槿白早已闪至一边,整了整衣袍,与收拾扑克牌的两人拉开的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就是我爹找来的道士吧。”
车上下来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年,手里抱着好几把刀剑,那刀剑看着好似许久没有擦拭,显得有些暗沉。
顾槿白虚虚抱拳,道:“正是天珩宗弟子。”
少年看向他身后的颜离和陈让,若有所思,道:“道长此行倒是低调,就带了两个书童。”
待看清颜离面容,整个人为之一振,扯起唇角,道:“道长的小书童长得真是。。。。。。。”他转头,吆喝着手下:“快去把门开了,请贵客们上座,对了给小仙女准备间舒适的房间,哦,不是,给这三位贵宾准备三件舒适的房间。”
“怎么平时没看着你们就给我偷懒?这院子,这大门都脏成什么样了?吩咐下去,都给我收拾起来!”
少年殷勤地凑近颜离,道:“真是辛苦各位了,久等了久等了。快进来吧。”
说着带着颜离进了大门,院内果然别有洞天,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众人跟着严小公子,这严小公子没有带着他们去前厅坐着喝喝茶,而是径直进了一个兵器房。
严小公子将怀里的刀剑插进空着的剑架里,然后满心欢喜道:“终于快装满了。”整整一间房间,放满了四层的兵器架子,现在每一层架子都被塞得噗噗满。
颜离心道:原来这个人是个收集兵器的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