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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循听言,凑近她的脸颊,薄唇贴在她的耳珠上,复又在她小巧的耳畔旁,温柔似水地道:“你觉得我会放走一块要到嘴的肉吗?”
“王循,你放开她!”
谢如晦在树荫底下负手而立,那双狭长的凤眸透着寒光,冷嗤道:“王循,你当燕王府是什么地方!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的人,谁给你的胆!?”
王循松开云喜的双手,却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你别忘了,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妾!”
特地把妾字咬重的说。
云喜那葱白似的手指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臂,鼓着腮帮子,急道:“谁是你的妾,你臭不要脸!”
“小娘子啊小娘子,你这般欲擒故纵的模样,害我日思夜想,都快得相思病了。”王循凑到她耳畔,贱贱笑道。
他的脸虽微微侧着对云喜,可眼里的余光却时刻紧锁在谢如晦的身上。
谢如晦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衣袖下的手早已青筋凸起,沉吟道:“王循,燕王府不是你常去的烟花柳巷,三教九流之地。你若不放开她,别怪我不念魏国公的情面,在朝廷之上参你一本!”
王循饶有玩味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婢子,就令世子你大动干戈,伤了我们两家和气,值得吗?”
谢如晦哂笑了一声,便道:“不要问不痛不痒的问题。”
到底这里是燕王府,王循知道若再刺激谢如晦,保不准他俩会在这里大打出手,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他放开云喜,看着云喜像只慌张的兔子,捡起托盘和衣袍,忙不迭地地往谢如晦方向跑去。
云喜跑到谢如晦跟前,抬眸看了看他阴晴不定的脸,遂又低着头走到他身后。
她吃过一次被他狠狠教训的亏,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
谢如晦:“我还有要事在身,失陪。”
云喜跟在谢如晦身后,走得慢慢吞吞,不敢靠太前,也不敢走太后,亦步亦趋地走着,生怕一不留神触碰到他的逆鳞。
两人出了小林子,谢如晦突然停下脚步,害身后低头走路的云喜撞上他的背脊。
云喜慌了神,拿着托盘的手抖了一下,大气不敢喘,声音发颤,“奴婢不是有心的,望世子恕罪。”
意料之中,这只小兔子会害怕他。
谢如晦一想到方才王循有意轻薄她,他心底愈发的烦躁,脸色微沉,“到我屋内,由你伺候我。”
云喜忙道:“奴婢除了给世子爷送衣袍外,还有别的事要做。”
“放肆!”谢如晦语气严肃,“别的事,比我还重要?”
云喜听言一怔。
生生被这句话给噎住,她脑子顿然一片空白,在重要和不重要之间反复来回徘徊。
谢如晦转过身,看着她那张有些茫然的脸,哑声道:“是吗,嗯?!”
云喜睫毛轻颤,半垂着眉眼道:“当然不是。”
谢如晦挑眉一问:“那你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