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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能有这样的胆量,可嘉可佩。
他对云喜说:“嗯,我会告诉皇长孙。”
云喜当即走回自己该站的位置,金桂看见她,便小声问道:“你跟世子爷说了什么?”
云喜轻轻说道:“五小姐说要表演剑舞。”
金桂有些诧异地道:“这……能成吗?”
五小姐的剑术她见过,也就刚刚堪堪到及格线,若以剑助舞……
不出岔子都要烧高香还神了。
这时候,谢馥君着一身俏皮的浅青色戎装,伴随着震耳发聩,金属味强烈的鼓声,亮出一把比镜子还要明亮,透着淡淡寒光,长约二尺一寸的青剑。
浅青色的身影在面若嫣然,笑靥如花的那一刻,玉足轻点地面,腾空而起,握着剑柄的手腕,轻轻转动,剑随之而动,忽而加快速度,青剑快如闪电。
众人纷纷惊愕,谢馥君舞出了原舞蹈的创作者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有那一剑舞器震四方的矫健。
配合着密集如雨的鼓点,以及阁楼外那淅淅沥沥的天然雨声,谢馥君好似化身为一只轻盈的燕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青弧,不止如此,还用地甩出左手的水袖,勾住楼中央的房梁,左臂用力,作壁画上的飞仙天女状,绕着楼阁,缓缓往上。
正当她为这场剑舞沾沾自喜时,勾住房梁的水袖,忽然发出刺耳的撕裂之声,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快要断裂的水袖上。
谢如晦脸色大变,喊道:“五妹,你快下来!”
谢馥君惊慌失色,说道:“大哥,我的手被绞住,使不上力!”
王妃娘娘看着她这般模样,紧张得掌心冒汗,其他的女眷更是面容煞白,毫无血色。
谢卿雪的眉头紧了紧,保持镇定,开口道:“五妹你别怕,慢慢地放缓旋转的幅度,慢慢地下来。”
谢馥君又是个不认输的主,她觉着用右手上的剑砍断了断裂位,再以最快的速度勾住另一侧,不但完美落下,还会留得好印象。
谢如晦仿佛知道她的用意,狠狠道:“我知道你想勾住另一侧,可你要想清楚,这里是最高层,足足有十层楼的高度,你想摔下去,你尽管试一试!”
谢卿雪提醒道:“王弟,五妹还是个孩子,别吓唬她。”
谢如晦无视皇长孙的提醒,看着谢馥君继续道:“摔下去当场变得血肉模糊,化成一滩血水,连个全尸也保不住!”
王循端起莲花瓣的茶盏,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晚宴变成一场闹剧。
他那未过门的小妻子,气候火焰可不少啊,能把谢如晦气得干瞪眼。
云喜瞧见他悠闲自在的模样,小跑过去,小声唤他,忙道:“王公子,王公子!你是她的未婚夫,你快想想办法罢,五小姐悬在上面很危险。”
王循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她有皇长孙、燕王妃、燕王世子和一众勋贵公子贵女的担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不如关心关心一下我,万一她真如世子爷所说那样,我没了未过门的妻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