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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又有谁能护得住她?
必须得留她在自己身边,他才放心。
他拿在手上的那卷书,很有意思。
书中夹着一张纸,一面写满了云喜二字,另一面则写满了云衍二字。
纸上的字并不好看,陈年墨迹晕染,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人写的一样。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望着这张纸,不由得嘴角轻飏,想起近日种种,又偏头去看睡着的人儿,暗道:“你身上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云喜……云衍……都是姓云,连这座荒废许久的祖宅主人也是姓云,未免巧合了些。”
索性不去想了,赶紧上榻去拥美人入睡,才是此时此刻该做的事。
天将破晓时,云喜被一把响亮的鸡鸣声给叫醒。
她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正对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微微抬头时,看见他的下颌长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胡茬子,刺着她额头的皮肤。
昨日还没察觉到这胡茬子,今日却长出了不少,男人的胡茬长得真快。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就想用指腹碰一碰他的下颌,只一碰,有被扎到。
不由“嘶”的一声,细眉微蹙,想挪动一下身子,却被男人给摁住。
谢如晦缓缓睁开眼,他在她动时就已经醒了,只是未睁眼罢了。
“……云儿……云儿……”
“唤奴家……做什么?”
“会替男人刮胡子吗?”
“十七爷,你问了也是白问,奴家不会。”
“你拒绝的倒是干脆。”
云喜心里凌乱,“这事儿,还得十七爷自己来,万一给你刮破相了奴家不担这个责。”
隔了一会儿,男人笑了笑,道:“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你也不想有一个满脸络胡腮子的男人。”
云喜自知躲不过,抬头瞟了他一眼,勾唇笑道:“谁说你是奴家的男人,奴家不认。”
谢如晦将她鬓边微乱的秀发捋在耳后,扬起剑眉,粲然一笑,谁知他的手早就不安分了起来,游离到她的软肉处,轻重缓急地挠了挠,惹得云喜闷哼一声,往后缩了缩,双目瞪他。
女人说:“你别闹,奴家怕痒……给你剃胡茬便是了。”
谢如晦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光洁如滑的额头上,复又辗转到脖颈处,低低道:“我逗你玩的,你不想可以拒绝,你在一旁候着罢。”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下榻,走到雕花窗前,推开窗户,冬日清晨的风,似刀子,又带着点干燥吹进屋内。
他一起身,云喜也不敢怠慢,跟着他一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