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遂往旁边倒下,大手搂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边靠,埋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的香气,闭目酣睡。
云喜偏过头,眼根微湿,呼吸的声音像一头受了伤的幼兽,发出支离破碎的哀鸣。
昏黄清幽的寝室里,静谧得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她望着案台上的蜡烛灯芯,朦胧了双眸,许久之后,偏头去看他。
他与那些行军打仗,粗犷勇猛的将军不同,端的是温润儒雅之姿,长眉入鬓,双目有神,鼻梁高挺,容貌隽秀,丰神俊朗,堪称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可他的内心好似埋了一头狼,蛰伏着,盘算着,时机一到便把目标叼进嘴里,吃干抹净。
这样的人,在他的身边,有好也有不好。
看重你时,可以豁出性命,情深义重。
不待见你时,你压根连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况且,她见过他冷面无情,差点让她当军妓的那个场景,不由后怕了几许。
而偏偏……她在这时候。
要依仗于他,也必须依仗于他……
她缓缓闭上眼睛,往事如烟的记忆地飘入脑海,只一转瞬之间,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她而去。
她云英未嫁,又丢了身子……
细细想来,没了,她什么都没了。
大抵是情绪有些波动,肚子的那块肉好像知道阿母正哀伤着,发出轻微的疼痛。
云喜蹙了蹙细眉,深呼吸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有这个小家伙陪着自己。
而她俩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倘若离开了谢如晦的庇佑,偌大的王府,路又在何方?
第70章他的心思
这一夜,她被谢如晦桎t梏着,睡得一点也不安生。
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屋外的打更人的打更声,公鸡的鸡鸣声,树叶落下的籁籁声,行人过往的窃窃私语声,声声入耳,不绝如缕。
室内烧了一夜的蜡烛,烛泪凝在烛台上,连最后一点灯芯也变得焦黄,半晦,照得室内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她把手轻轻放在腰上,试图把谢如晦的手拿开,没想到她一碰,谢如晦当即有了反应。
扯过她的手,十指紧扣着,他手掌宽大,热意滚烫,似要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烫出洞来,那紧握的手放在左心房,只一看,甚是暧昧。
霎时间,她几乎要撅倒过去。
遂壮着胆子,用另只手推搡他的胸膛,“世子爷,醒一醒,该起程了。”
谢如晦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将人箍得更紧,更用力。
他低下头去寻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轻抿的薄唇眷恋地亲了亲额头,缓缓往下,寻到她的嘴唇,与之唇齿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