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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公子,宫里谁都说是因为皇上与娘娘伉俪情深,皇上看重娘娘才让御用的章太医给娘娘请日常的平安脉的。”
宋涟舟攥紧手中的脉案,思索再道:“有这么简单么?”
“公子指的是什么?”
“若皇后的病真有其他缘由却被瞒了下来,章太医就是首当其冲的把柄,想知道些什么,抓了章太医拷打逼问就是,若真如此,岂不是太露于表面了?”
“公子说的是。”
“继续盯着,尤其皇后宫里,但凡有异常的都要时刻透露消息出来。”
“属下明白。”
卫鸿抱拳作揖,回身要走时却又再被叫住。
“派去雁州的人可有消息了?”宋涟舟问。
卫鸿垂着首,忍不住暗暗撇嘴,“公子,这才几日,去雁州最快也得十来天才到呢。”
“知道了。”宋涟舟将手中卷纸抓的更紧了些,又问:“宁诚侯府那边怎么样?”
“回公子,宁城侯府那边铁桶一般。”
“宁城侯又加派了人手……”宋涟舟说一半,抬了眼皮露出兴味再道:“你是说沈枝熹的人?”
“是,公子不是说了往后派咱们的人亲自照看着施星院吗,搬出御赐婚事一说,再有那杨擎护卫长被伤,宁城侯倒是找不出理来反对。不过,沈小姐的人可真是不一般,他们能轻易越过侯府护卫的眼线进到施星院,要不是咱们的人守的近只怕都发现不了。”
“动过手了?”
“没有,那不是沈小姐的人嘛,动起手来会惊动侯府护卫不说,也怕沈小姐知道了要生气,沈小姐生气了,公子您心里也不好受,他们知道公子爱护沈小姐,便没敢动手。”
“爱护?”宋涟舟站在院中,回头看了眼关着的正屋大门,“她当得起我的爱护吗?”
卫鸿一听,满脸疑惑。
早晨去军营,包括午后回来,他家公子都还好好的,心情都不错的样子。
怎么现下这般语气,突然不待见沈枝熹了似的。
“那属下去通知叫咱们的人撤走,不用再照护她了?”
闻言,宋涟舟的面色越发的黑。
“把人撤走了,好给她机会让她脱身逃跑?不把这些年欠的债都还回来,哪那么容易跑。”
“那…那公子是想?”
“备马车!”
“好嘞,属下这就去。”
卫鸿转身溜得利索,只道他家公子喜怒无常,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都是那沈枝熹闹的,他家公子原本是多清风霁月的一个人,感情的苦真是谁吃谁倒霉。
约莫半个时辰,天暗下之后,宋涟舟吩咐卫鸿送沈枝熹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