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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发生的太快太急,以致所有人都措手的不及停了停。
谢璋亦是,抬起眼皮似有些意外。
而后却又不屑的勾起冰冷的唇,笑这般母子情深的戏码愚蠢。
一时,也没注意到谢镜安夺过了谢景时手里剑的动作。
“你不是要我的血吗!”她崩溃大喊,并将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放了他们,放了我哥哥,不然我就跟他们一起死,我死了应该是对你不利的吧,我活着,活血才能供你长期炼药,没错吧?!”
“镜安,镜安。”
庄玉岚气若游丝,念着谢镜安的名字。
“母亲!”谢镜安早都哭花了脸,痛苦之色难以掩盖。
“母亲是个没用的人,无法圆你心愿,不能让你得嫁心爱之人。可…可母亲还是更希望、希望你能嫁一个同样将你、将你放在心上爱护的郎君,那才是……那才是你该有的归宿。”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母亲。”
谢镜安使劲儿摇头,脖子都在剑上蹭出了血来。
“母亲,我再也不会执着那些不属于我的事了,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撑住,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
“好,好啊,这样就好。”
“母亲,母亲!”谢镜安跪在地上看着母亲慢慢闭上眼,身子也跟着缓缓往下坠,却仍死死抵着手中的剑。
这会儿,谢景时才后知后觉露出痛色。
可没等他回身去,谢璋就已经抬手示意让人把他给敲晕了过去。
“这下,你放心了?你母亲是不成了,不过我可以考虑留你哥哥的命。”谢璋道。
谢镜时死了确实不利于他长期取血炼药,以免她真的抹脖子暂时答应了她也无妨,反正人都在他手里,他想什么时候杀都是他说了算,总之谁也别想再活着走出无垠道观。
他又再挥了挥手,地上的谢景时立即就被拖了出去。
谢镜安满面不忍看着断气的母亲,可眼下她也只能尽力再保一保哥哥,转了身便提着剑去追,谢璋也不急,知道谢镜安定要亲眼看着谢景时无恙才会放心,那便将他们关在一起。
走的时候,他连一个眼神也没再往庄玉岚身上看过。
做了谢家数十年的儿媳妇……
在他眼里怕是和一条狗一只猫是没有区别的。
回了正院不久,下面的人便来报说谢暮云带着沈枝熹到了,他呵呵发笑,心道那谢暮云就是贱,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是不知道害怕。先前总是找各种借口推拒,现下不还是乖乖的把人带来了。
不时,谢暮云和沈枝熹就被带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