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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羽翼丰满的鸟关在破败的囚笼中是巨大的罪恶,如果她乘着风乘着雨飞向太阳,那就任她去飞向太阳。
刘斩龙知道这一点,他同时也盼望着这一点。
他是……期盼着这一天的。
楼顶的风太冷了,刘斩龙仅有的半个身躯很快就被吹透,他没法再等,也没有理由再等了。
把爷爷叫来后,刘斩龙穿上他带的设备回了家,衣服都没脱,带着一身寒冷睡下了。
他的尾椎接口处很疼,他应该洗个澡,然后敷点东西,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总觉得没有劲,至于为什么没有,刘斩龙拒绝去想。
他的鸟儿飞起来,自己一个人飞起来,这就已经太好了。
太好不过。
第二天的正午阳光很好,但刘占陇不是被阳光叫起来的,他是被人拍醒的。
像往常一样。
“……”
睁开眼转过头,刘斩龙在阳光下眯着眼,看到隔壁微笑的女孩拍他的脸。
她蜷得小小的,把自己身边的被子弄得皱巴巴,像鸟窝一样,她就缩在那个鸟窝中间,和他睡在一起,一人一边。
她摸摸他的胡子,小声笑了。
“叔叔的胡子。”
她说。
“……”
刘斩龙眯起的眼睛睁开,睁大。
他没动也没说话。
刘轻轻问道:“叔叔不起来吗?”
“……”
“叔叔?”
“……”
刘析于是凑过来,在刘斩龙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又轻轻咬了咬他的胡子,刘斩龙像吓到一样猛地仰头向后缩。
“啊。”刘析说,“叔叔脸红了。”
“你——!”
刘析又说:“我第一次看见叔叔脸红。”
“……”
刘斩龙的脸更红了。
可他顾不上这些,有些磕巴地问:“你不是不、不回来了吗?”
刘析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传递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给刘斩龙,接着坐起来扎头发。
刘析说:“叔叔今天出门做生意吗?”
刘斩龙还很愣:“……出。”
刘析说:“那走吧。”
刘斩龙眨眨眼,半天才说:“行。”
他跟着刘析的动作起来,收拾了一下,伸手就要拿旁边的步行器,刘析却快他一步背过身蹲下来。
“你干啥?”刘斩龙问。
“啊?”刘析理所当然地说:“我背你啊?不是一直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