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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好一出虐恋情深
徐应悟惊异失语,一时没意会过来这浪货打的什么主意。
他看看西门庆,又瞧瞧元璟,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上半张脸几乎一模一样,可诡异的是,西门庆却对此毫无反应。他为何看不出这小倌长得像他?徐应悟凝眉思索,很快便想通。
其实人类能方便快捷、随时随地查看自己的脸,是照相技术成熟并普及之后才实现的,满打满算也就是最近一百年的事。古代男子少有机会对镜自照,尤其西门庆这样往那儿一躺、眼一闭,就有人替他梳头净面的懒人,对自己的样貌不甚熟悉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任谁一眼便能看出这小倌是应伯爵照着他的模子找的,他自己却无甚感觉。
徐应悟顿觉逃过一劫,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西门庆拍着榻板催促道:“来啊!怪小淫妇,还把你张致的,今日便叫你知道你达达的手段!”说着便自行除了腰封,又去解裤带。
元璟傻愣着不知如何应对,向徐应悟投去诧异的目光。
西门庆冷笑道:“你巴巴望着他作甚?他若真不愿你干这下贱营生,不早赎了你去?我那含鸟小书童,他都领回家当亲儿子供养,这会子上学堂里考秀才去喽!”
这话无异于拿刀子戳人心窝儿,元璟登时没了气焰,含泪咬紧下唇。徐应悟也听出他语气不善,面色一沉转身便走。西门庆跳将起来,追上去一把拽住徐应悟手腕,硬拉着他道:“应二哥不一道儿耍耍?倒显得我抢了你的似的……”
这货又想搞3p?!徐应悟狠狠剜他一眼,用力甩开他冲了出去。
玳安儿见他出来,心虚不敢看他,背身躲向一旁。徐应悟怒火中烧,穿出巷子后拔足暴走。
没廉耻的下流坯,到底还是把他当器具使!夜夜抱怀里都捂不热的石心东西,他一片真心算是喂了狗了。
方才听见西门庆找上门来,徐应悟其实揣着点儿阴暗的小心思。他真以为西门庆是为他吃醋、来踹门查岗的,羞耻中又生出些许得意与欣喜来。谁承想这货见着“情敌”非但不吃味,竟还淫兴乍起,当场宽衣解带、提屌就干?!
这是什么性瘾入脑的疯批色魔?搁我们21世纪文明社会,不得直接给他拉到医院打一针抗雄激素啊!
徐应悟本就被应伯爵找替身这事儿膈应得要命,这会儿更是越想越糟心。
看这架势,应伯爵觊觎西门庆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这块丢失的拼图一经补全,书中应伯爵身上诸多矛盾蹊跷的地方,一下变得通顺无比。本来嘛,若光是为报仇,何苦搭上自己?端的是因爱生恨、求而不得,生生把自己憋得人格扭曲、干脆裹着对方一起死了算了。
卧槽这两个疯批王八蛋,真的好配!说到底西门庆弯得容易,也不是因为喜欢他徐应悟,而是对他应二哥念念不忘。徐应悟气得肝疼,郁闷地想,你俩好一出虐恋情深,把我夹在当中,算怎么回事?
却说徐应悟走后,西门庆立时卸下造作嘴脸,回身掐住元璟脖颈儿把他摁得跪倒在地,一手掏出胯下那根半硬的蠢物,捏开他小嘴塞将进去。
元璟扭头朝后躲,那孽根作恶似的在他脸上胡戳乱蹭,一股子腥麝味冲鼻扑面,呛得他泪如雨下。
“今儿不把你爹伺候舒坦了,管叫你见不着明儿的日头!”西门庆恶狠狠磨齿道。
如今应伯爵弃他如敝履,元璟失了庇护,哪敢同这煞星作对,只得将那话儿噙入口中,含泪吞吐。
不知怎的,西门庆竟毫无快感,眼见着这张叫他不痛快的脸在胯下受辱,他却只觉心烦。元璟觉察到口中巨物逐渐软了,怕他恼羞成怒惹出事端,忙抽出来用手套弄。
西门庆扬手就是一耳刮子,扇得元璟半边脸通红,又卡住他脖颈道:“再叫我听见你这贱名儿,我便拿烙铁把你这张脸熨平喽!”言罢重重一丢,把元璟搡倒在地,系上裤带扬长而去。
元璟冲他背影放声泣道:“你休得意!早晚死他手上!”
走到院子里,西门庆忽而停下脚步四下张望,随即轻蔑一笑,冲玳安儿吩咐道:“这地儿给我盘下来,人都轰走。”
玳安儿疑道:“诶爹?这巷底小院儿太过僻静,哪有人气儿?盘下来做何用?”
西门庆翻翻眼皮,甩袍跨出门槛:“养猪!”
回到衙门里,西门庆从怀中取出印鉴,泄愤似的咔咔往案卷上盖,旁边儿师爷文书不明就里,亦不敢惹他,纷纷借故告退了。他一个人在诺大的卷房里怄气,越想越窝火。
两人明明早晨还好好的,怎的突然想起来去找老相好?找就找吧,男的都这德行,哪有魇足的时候。书上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男人也是一样,他最清楚不过。你要看管得紧了,他反而心生抗拒,与你相看两厌。从前吴月娘刚填房嫁进来时就霸道得紧,他在外头多待一个时辰,她便差小厮一遍遍催问,把他烦得要不得,那阵子一见她便心生腻烦,两人连着几个月不说话。西门庆不想把他应二哥逼成这样儿,也不屑于同那些下贱奴才争抢。可他都妥协到这地步,应二哥却还不满意,竟当着外人对他甩脸子,真真把人恨得……
嗯?西门庆想起元璟,他最后那句话又浮上心头。“早晚死他手上”?死谁手上?应二哥吗?西门庆眼珠一转,疑窦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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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我有特殊的查岗技巧。
徐秘书:你等着昂,太太说下章本垒了。
第47章铁定是在做梦了
入夜后,馆主吩咐元璟梳洗打扮,因有贵客点名要他前去伴席。元璟拼命把自己从榻板上揭起来,像具躯壳般呆呆对镜理容。心碎又如何,洗了脸便又得换上笑颜。此刻他无比清晰深刻地意识到,像他这样的人本就是蝼蚁草芥,他的喜怒哀乐、悲欣苦痛,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而言,都不值一哂。
他走出去时见巷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人带着顶蒙面斗笠,等他走近后跳下车来,兜头给他罩上一黑布袋子:“璟哥儿勿怪,咱要去的地儿,不足为外人道也。”
想必是某位要脸面的人物,不愿叫人知晓他的身份。元璟全无所谓,一边狎男妓、一边讲道学的伪君子他见得多了。蒙头算什么,他还曾被下药弄晕了玩过一夜,次日回到馆里像做了一场噩梦,连恩客长几个鼻子几只眼都不知道。
好一阵颠簸后,云璟被牵着手腕带进一间阴风阵阵的屋里,黑布袋子除下后同没除一样,眼前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有人从后面用一条黑带遮住他眼,这才点亮烛火。四周随即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当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响后,手脚已被镣铐锁住,身子呈大字型撑开,被绑缚于架上。
元璟如梦初醒般害怕起来,抖抖索索道:“阁下且慢……馆中另有哥儿专精此道,我不擅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