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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
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
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
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
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
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
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
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
那双没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
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
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
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
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过来。
少年端着解酒汤。
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里。
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
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没有遮住。
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
一直在等待时机。
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
先前还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
譬如那掌过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
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完全掌不住。
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里暗骂。
怜煜,你怎么能这样想?
虽说他没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
阿姐。
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
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
怜煜没有伺候过人,在旁边眨巴眼过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
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
他又不想。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过脸和手足。
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