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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金豆不说话,严庆语气不快,通俗易懂阐述道:“手绢不能放得太明显。”
金豆终于明白,“哦”了两声,连连点头,把丝绢收好放进怀里。
“下去吧。”严庆看着金豆就头疼,草草打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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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澹下朝回到思政殿,习惯性在龙椅上闭目小憩片刻。
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弥散在整个殿中,让他放松些许。
不一会儿,龙涎香中夹杂着一丝药味,后这味道越来越浓。
霍澹睁眼,只见严庆正端了药往御案边来。
“皇上,歇一歇。”
又端来了。
霍澹抿唇,阖了眼皮,手肘撑在椅背上,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搁那吧。”
严庆把汤药搁御案上,劝道:“最近政务繁多,皇上也不能不顾身子。前些日喝了太医院开的这药,精神状态好了些许,可断断续续不喝,再好的药也没有效果。”
霍澹敷衍“嗯”了一声,没搭理严庆,这汤药他若真喝下去,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少顷,霍澹睁眼,就在这一刹那,目光瞥见龙椅那鎏金腿柱上压了一块绣花手绢。
这便是赵婳提到过的手绢?
霍澹故作迟疑状,手肘搭在椅背上,欲捡不捡,严庆果真上钩了。
只见他躬身,从地上拾起那方手绢,“皇上,这手绢是女子之物。”
霍澹单手撑头,将那手绢攥在手心,慵懒道:“女子?近段时间可有宫女经过殿中?”
严庆道:“并未,思政殿从来没有宫女,这点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过,”他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顿了顿,欠身道:“不过前几日昭仁长公主宫中的琴师在御前伺候过,莫不是那天晚上不慎遗落的?”
“那天晚上?”霍澹挑着那手绢,眼皮一掀,凛冽的目光落到严庆身上,冷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给朕忘掉。”
严庆躬身,“皇上折煞老奴。”
霍澹一声冷笑,“折煞?朕就不相信这手绢自己长脚了不成?昨天没有,今天倒自己跑了出来?在朕眼皮子底下,你那心思最好不要太明显。”
手绢拍在桌上,霍澹推了推那碗汤药,“倒了。”
严庆委身,端药出殿,再回来是便见小皇帝提笔批奏折,心烦意乱,写着写着,索性把笔往旁边一扔,奏折也不批,手里捻着那张手绢,若有所思。
严庆候在一旁,心里却一阵乐呵。
自古以来,情关难过。
小皇帝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最是经受不住美□□。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