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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开那画,赵婳摸摸墙壁,果真摸到了一处暗砖。
按动暗砖的同时,赵婳下意识看向屏风后面,但愿许太后不要被这声音吵醒。
可当赵婳看见那间小密室时,还是有几分震惊。
两个牌位稳稳着,供台上的香烛已经燃尽,瓜果贡品一样不少。
赵婳凑近了些,就这月光的清辉,能依稀辨认出牌位上的字。
吾儿什么什么之什么启什么之灵位。
……
回到凤栖宫,赵婳换下夜行衣,心绪久久未能平复。
许太后寝殿中,一直供奉着她已逝的两个孩子的牌位。
许太后身上的香灰红蜡,是在祭拜那两个牌位时弄上去的。
赵婳曾经听霍澹提起,许太后的两个孩子,一个流产,一个生下来便是死胎,两次皆是先帝所为。
丧子之痛让许太后恨透了先帝,同样也恨透了霍澹的生母。
宫中不准祭奠,许太后便悄悄在寝殿中造了间小密室,供奉牌位,偷偷祭奠。
原是如此,赵婳总算是想明白了。
赵婳之前担心是巫蛊之术。
倘若许太后用巫蛊之术害霍澹,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许太后。
但只是祭拜儿子,应该不碍事,这般想着,赵婳便没将此事告诉霍澹,这段时间就让他安心处理手上的事情。
等姜子真那边事情忙完,霍澹便要准备收拾许湛了,届时她将许太后偷偷祭奠灵位一事告知霍澹,还能顺便帮霍澹处置许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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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湛下朝回来,心情愉悦。
许太后告知许湛,小皇帝已经被下了子母蛊,最多十四日,便会中毒而亡。
此时许明嫣腹中的孩子,众人皆知是小皇帝的骨肉,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往后要由许湛和许太后来教导。两人亲自教导的孩子,渐渐长大,自然是对他们两人的话言听计从,丝毫不会像霍澹一样,心中还藏了各种小心思。
许湛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万人瞩目的皇位,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傀儡皇帝。
他辅政,朝中事务,不论大小,都需要他点头。
许湛十分享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也喜欢这样种受百官追捧和巴结的感觉。
许湛在回丞相府的路上便让随行仆人去梨园包下一出戏曲,待他回府换下朝服便去听听戏曲,哪知他前脚刚踏进府门,后脚管家就神色匆忙迎了上来。
“相爷不好了,出事了。”管家着急忙慌说道:“相爷派出去截杀纪荀的暗卫,全败了!连大少爷也受伤了!”
“什么?!”许湛震惊,要出门听戏的好心情即刻没了,“就一个重伤还未痊愈只会三脚猫功夫的男子,也能将本相的暗卫击败?还将本相儿子打伤?”
“大少爷说,伤他之人并非纪荀,是羽林郎中将季扬。”管家道。
许湛三步并做两步,撩起厚重的官袍,急急往大儿子屋中去,问清事情来龙去脉。
据探子来报,纪荀所乘的马车今早进城,许湛便让大儿子带了一众暗卫去途中截杀,不能让纪荀活着出现在小皇帝面前,更不能让纪荀道出其父纪永升是在他的指使下私自攥改工程款,从中获利私吞。
许湛大儿子武艺深得他的真传,再加上以死相护的暗卫,基本上没人是他儿子的对手。
怎会被季扬打得重伤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