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斯又在没事找事,姜稚垂手听训,也不反驳。
谢宴辞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越觉得姜稚是块不受教的顽石。
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待人入了府自当好好调教,让这小女子知道何为夫纲。
正欲开口,远远传来春桃寻人的声音。
姜稚如临大赦,提腿想跑,却被身后男人拎住了衣领,拉扯着撞进了他的怀里。
霸道熟悉的气息,令她头晕。
“王爷!”
姜稚怕引来旁人,压低了声音。
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又有乱来的趋势,忍无可忍之下,一拳头锤在谢宴辞的胸口。
却不想他神色愉悦,悠然道:“平日里看着牙尖嘴利,怎的,就这点力气?”
姜稚又恶狠狠补了几拳。
等她撒气,谢宴辞这才抓住那细白的手腕,挑了浓眉:“累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无端端的让人感觉到嘲弄的意味。
姜稚心里憋着气,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见她如此谢宴辞越得意:“叫你不多吃些,这般纤细瘦弱如何教训人。”
一番话说的姜稚哑口无言,彻底被他的无赖行径所折服。
连被握住的手也懒得抽回,就当自己是个断臂。
好在谢宴辞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等春桃寻到矮桥处时,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在姜稚心里,上一世她死于谢宴辞床榻之间。
这一世不知为何,与这人更加纠缠不休。
可她不想死,或者不想再死一次。
谢宴辞城府颇深,手段雷雳无情,甚至阴晴不定。
让人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
马球赛在击鼓声中伊始。
谢宴辞在她耳畔边低语之言,却如涟漪般不止。
他脸上泛起冷笑:“姜姑娘,有一事世人传得不假,那就是本王偏执成性。”
传言其实还有后半句,姜稚也略有耳闻。
宴王偏执成性,想得到的东西,无一能逃脱出他掌心。
谢宴辞话没有说尽,点到即止。
这话哪怕有假,放在他身上也成了真。
于是马球赛前半场她心绪不宁,几乎如坐针毡。
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看似认真,实则早已神游天外去了。
“姑娘,你快瞧!”
春桃丝毫未觉,扯着自家姑娘的衣袖:“世子好生厉害。”
上场者以抽玉签分队,姜稚抬头不偏不倚地撞见谢宴辞。
他换了身墨色的窄腰锦衣,绸带束起墨,恣意扬鞭,身姿飒爽。
只是胯下马儿身形略小。
再看和他恰好分到一队的宋昭,骑的马也有些瘦弱,怎么看两人胜算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