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倒是高兴,又开始说:“说你两句,你还憋不住了……唔……”
盛璨更凶地亲了回去。
耳尖子通红,平素疏离冷淡这下子全无。
时蕴给亲得头昏脑涨,说:“我真想办你,那怎么办啊?”
盛璨听他如此狂言乱语,眼神清明,松了下巴,“不可以。”
时蕴无奈苦恼,叹气说:“哎,好吧。我听你的。”然后又话锋陡转,“要是我不听你的话呢?”
盛璨道了句:“哥,你别闹我。”
时蕴更来劲,“你来挠我呀……我会很开心的。”
盛璨觑他,他抬手就是一抓,语气凶狠又憋闷,“你重死了!”
“哦,我不重。”时蕴笑着糯米白的牙,补了句:“真觉得重,那你就——”
时蕴颈子五条红血印,更深了。
盛璨挠了第二遍,时蕴却笑得更得意,更放肆。他心想,我的,盛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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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盛璨与时蕴回到江城是隔年的八月初,缓来的热气熏得他们心思暴躁。尤其是对于盛璨来说,夏天更甚于一种煎熬。往年很少有这种实感,但是今年尤其感触猛烈。大抵是所有离别都始于夏日,什么毕业啊,什么工作啊,相机咔嚓一拍……盛璨发现,毕业照上见过的人大概这辈子,就只能再次在这个夏日见上最后一面了。
夏天,是离别的季节。
燥热,烦恼,关乎能不能考上大学的欲望,又或者是今日不思来日苦,哀哀切切地哭了一天,隔日又被热醒……
但夏天,也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盛璨踩着拖鞋,无聊地在躺椅上晃脚,雪白嫩生的脚丫子晃得人眼花。时蕴一直特别好奇这南方的盛璨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生得这么白,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摇着蒲扇坐在盛璨旁边给他扇风,动作看上去一点也不熟练,反而神神叨叨:“你到底擦没擦香香啊……”
盛璨实在是觉得困,脱离了某种状态的他空前缠人。他把半个身子靠在时蕴身上,又用脚去缠他的,嘴中嘟囔着再来一辈子也还是好,至少我没再应酬过,就这样懒懒地趴你身上,多好啊。
时蕴倒是欢喜看见盛璨这个样子,真真是人如其名了。他把人抱在怀里,哄着他,说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在这个乡下多待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