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笑得残忍,似乎有一种土地主剥削奴役长工的小人得志,又或者是解脱。
“你妈妈陆恩曾经是江与城的未婚妻,她曾经怀孕,可惜孩子早死。为了能够继续跟你爸爸在一起,她就托我,去买一个孩子。你亲姐姐,名字叫周雨宁。你从小就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引诱人贩子来拐了你,然后又卖给陆恩,从中获取了在工天集团工作的机会……”
这一刻,喻雅的世界天昏地暗,一阵非常强烈的眩晕袭来,林恒的声音断断续续,依旧是十分清晰,“你应该是见过的,就是那个声音很温柔,跟你确认过要不要去验血的清港区民警,你小名,就叫雅雅。”
喻雅手撑着墙壁,他脖子上坠了千斤的重物,他马上要挂断电话前,逼问说:“你在哪里?”
林恒:“雅雅,去找你姐姐吧,离开江与城,离开江家。”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我问你!”喻雅重复问了一遍,“我姐姐,我哪里有姐姐?我只有弟弟。”
林恒果断挂断电话。
旁边的喻西看到喻雅这副模样,她眼神瞄来瞄去,又爬过去拿来了小刀,偷偷地割开自己手上的绳子。江鹤别睁开了双眼,他眼睛盯住喻西,神智缓缓回笼。
手上被束缚的感觉传来,他发现,自己又被绑起来了。
喻雅走出来,江鹤别看向他,他觉得喻雅有点奇怪,过了几分钟,喻雅松开他的绳子,语气平静如常,说:“先回家。”
喻雅又把喻西放开,而喻西早就认识喻雅了,她在哥哥的相册里见过他,正当喻西赶快要走时,江鹤别忽然踢了一脚喻西,他重新拿起绳子束缚住喻西的手腕,眼神凶狠。
喻西大喊一声:“哥哥,救我!”
江鹤别神色冷淡:“哥,你放了她,你想我跟你一起死啊?”
喻雅眼神微垂,他怀疑江鹤别的确是个心机很重的男孩,于是问:“妈妈给你煮的饭不好吃?”
“妈妈?喻雅,”江鹤别瞪向他,说:“你来之后,我有妈妈吗?”
喻雅点头,“那周雨宁?”
江鹤别不知道周雨宁是喻雅的姐姐,他道:“关我什么事,这是她,死有余辜!”
“这是你动的手,不是我。”江鹤别咬牙。
喻雅笑了笑,他任江鹤别把喻西关在他们家隐秘的六层楼房屋中,然后他下去了。
喻西好几天没吃饭,她脸色煞白,疼到失智,一直喊哥哥,哥哥……
喻雅惦记着等回来放走喻西,然后他安顿好江鹤别,给他煮了饭,又去联系姚文天,从他手下那里找了把刮骨的钢刀。
几十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陆佳喊了清扫人员打扫干净屋子,江与城此前一直在国外出差,现在才回来。
江家对面那栋房屋中下的小公园里……
盛璨拿着望远镜,时不时观察着江家大门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