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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璨脑瓜子还没死透,他直接干脆道:“我离开旅馆是八点十七分,我问你,你是几点钟放的?”
“是我离开前,还是离开后?”
声音振聋发聩,盛璨又道,“你说就一定是真相?”
徐煜铭没想到盛璨这么据理力争,反驳说:“我看见了!”
盛璨反问,“监控呢,你看见了,怎么看见的,我怎么偷,怎么放,怎么拿,你可以,仔细,说说看吗?”
徐煜铭冷汗直流,一时失语。
盛璨还没说完,李戴维就打断他,他把硬币一个又一个放到盛璨身旁的桌前,极其漫不经心道,“还给你,”似乎又是想起什么,还把弄得粉碎的压缩饼干也给放到他桌前,又说,“原样还给你,我没弄坏你的东西。”
盛璨睨向时砚,问他,“如果我说,这个人也是打人的合谋者之一呢?”
时砚一脸懵,他比盛璨大一岁多,这会儿马上要中考了,天降这么大一口锅,他,他,百口莫辩啊!
时砚真没想到对方是个刺头,不过,他反射性回了句:“你跟我一起啊,还给我付了钱,买了热牛奶,我真去看监控了,八点二十分,我们相遇了。”
盛璨觉得他的语气有一丢丢轻佻,印象更坏。
时砚挑眉,一双手插在兜里,忽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也说:“不刚七点五十多我还跟徐煜铭见过呢,八点半他就跟我还有江鹤别一起上车去电玩城玩儿了,保守估计,作案时间应该就是八点十七分到八点二十九这个时间区域,可我真觉得,给陌生人钱,吃压缩饼干,买热牛奶的好人不会偷钱哎……”
时砚恶意陡生,他一双手插兜,眉头皱起看向徐煜铭,笑说:“平素考试喜欢作弊的人……”他扬了下眉,目光却是落在盛璨那张哭得可怜的脸上,也说,“程阿姨,你自己儿子之前什么样子,都清楚的。”
这话说出来后,徐煜铭跟程晓脸色霎时不好看起来,就算连江与城,也没有对时砚多加反驳,反而道:“时砚,你爸爸说让你早点回家。”
时砚笑着对江校长点头,“等会儿我爸会来亲自接我的。”
江与城跟李威互相对视,一股子乌纱帽保不住的气息让他们的脑袋印堂发黑,没有再劝阻时砚了。
时砚问徐煜铭:“盛璨替你垫付房费,你随口喷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徐煜铭不知道盛璨为什么会跟时砚认识,却迫于某种压力,找了个理由说:“我放错了,对不起。”
“你这么横?咬定就是偷钱?”时砚心中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那当真星火燎原,他对盛璨说,“你,要不要自己来说?”
徐煜铭徒然睁大眼睛,脸一下红了,仿佛,从此,不敢看观音。
时砚对程晓说:“子不教,父之过,母子连心……”程晓被说得神情不自然,慌忙撇开,“说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