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想吃,无法将就。
幸而书包中还有一罐冷萃的咖啡。
是前几天盛璨随手给他带的。
时砚不疾不徐打开来喝,他觉得身上粘粘的。
在喝了一小口咖啡后,他决定去冲个澡……
莲蓬头下,淅淅沥沥的水声中。
时砚腰间肌肉紧实,水滴顺着人鱼线一路滑进……最后滑落冰灰色的地板内。
缭绕的雾气中,时砚拿过一次性毛巾擦身体,他骨肉匀停,背部绷紧时肌肉也不过分夸张。
时砚这个人,很少发火,甚少表露自己的个人情绪。
这一次,他后手握拳打在墙壁上,水从他的发梢落下,时砚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呢喃了一句:“你在哪儿?盛璨?”
他右手手背破皮。
时砚骂了句:“妈的!”
他快速冲完澡,手拿大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不住地叹了好几次气。
眼底的暴戾开始,彻底燃烧。
不过就维持片刻,时砚又恢复了云淡风轻,什么也瞧不出的温柔模样。
他想,等这个掏心窝子的人回来一定给好好绑起来!好好质问他,怎么这么不听劝?
时砚想人想得冰火两重天,最后被隔空脑补的一句:“气什么,我又不是不让你抱,不让你亲,你相信我啊……”
……给气笑了。
心好像不是变得很紧张。
他知道,盛璨等着他去接他的。
时砚点了根烟,坐下身来,往椅子上猛地一靠时,神色相当慵懒。
烟雾寥寥,盖住了他茶棕色的眼眸。
屋外雷电一闪。
时砚往嘴中送烟,指尖一点猩红,他吸了口,又喷出……
只吸了一口,就放下了。
烟跟酒某种程度使人适度清醒。
时砚习惯是不抽烟,不喝酒,有也很少。
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他……上次给许天骄整活,吓他时,也是个这样差不多的天气。
时砚看向屋外。
对面是个电桩子。
高压电网下,每年都有因为不小心触碰到电线,然后被电死的人。
时砚洗了澡,吹干头发是十五分钟后,他下楼,朝柜台的程珊问了句:“姐姐啊,抱歉,刚我的手表掉到楼下了,能借个电筒给我吗?”
程珊马上掏出电筒,好心提醒说:“哦,给你吧……当心啊,这里有蛇。”
“好,谢谢大姐。”
时砚用略带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程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