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不得父亲被人看不起,也不想因为自己再给家里带来什么祸端。
丁平慧因为这事儿,没少跟万坚山吵,质问他怎么不带着大儿子跟思文去。
万坚山说:“他们俩去的还少吗?我就是想带小辞出去见见,那些说她是什么鬼胎的屁话我早听够了,要真有晦事儿,我怎么还老老实实活着呢。说白了,人家就是看不起咱们家混的穷,才找个由头欺负小辞。我总不能让她以后长大了,也老觉得自己有罪吧。”
可惜,后面没过几年,万坚山就真的因意外去世,万辞也因此背负了一辈子的愧疚。
去世的是父亲,但她却仿佛也被砸死在那天的碳窑之下。
时间一长,万辞就习惯性地远离那些热闹地方。
她在自己这头画了个圈儿,然后跳了进去,与一切都隔开。
江修临敏锐地察觉到万辞异样的情绪,但他不明所以,只好默不作声跟在她边上。
武藤从回来起就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一样了。
但具体有什么变化,她又说不上来。万辞依然是冷冷的,江修临依然是殷切的,似乎又没什么区别。
中午的饭是江修临做的。
此前钟卿请的那个厨子已经回去了,今天又是最后一天,他们有一半多的人都跟着去参加了婚礼,家里只有万辞他们几个人。
会做饭的也就江修临了。
吃完饭不到20分钟,门口便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几人出来一瞧,居然是秦桓跟钟姨带着文弈、苏柯他们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会儿不应该是婚宴刚开始吗?”
江修临看了看时间,一脸不解地问道。
钟卿拍了拍身上的雨滴,苏柯则是颓丧地抓了抓头发,盛鸿朗摘下口罩和帽子,上下检查了一遍身上有没有哪沾了泥巴的地方。
最后是文弈回答他的:“别提了,他们打起来了,都没吃成饭。”
江修临:“?”
钟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便和丈夫上楼换衣服了。
文弈几人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江修临描绘着当时的情景。
“我跟你说猫子,你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宴席。露天的,头上搭的有棚子,防雨,特别新奇!虽然四面漏风,但那都不是重点。”
“我们落座后等了一个多小时,新娘子还没到呢。然后他们就有人打电话问。”
文弈说起这种热闹事儿,那是生龙活虎的,还带着表情跟动作描述。
见他讲的确实吸引人,于是万辞也不由的在一旁听了起来,回来的保镖和没去的保镖都过来了,客厅里哗啦啦坐了一大堆人。
“你猜怎么着,新娘子他们的车队在路上碰见有人组队拦车。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前男友!”
江修临一脸震惊:“抢婚?!”
这种只发生在别人传说里的事件居然真的会在现实里上演!
文弈一拍大腿,“就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