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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万辞怎么会知道的?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还特意交代了他们要守口如瓶。
万辞最忌讳有人插手她的事,丁平源固然该死,可那也不是他有资格掺和的。
但不让那家伙往局子里蹲几天,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沙发上的人扫了他一眼,江修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做得不错。”万辞说。
……
足足静默了一分多钟,江修临才呆愣愣地反应过来,“……什么?”
万辞,在夸他?
江修临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万辞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道:“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阴谋气味。
江修临半信半疑,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了,浑身僵巴巴的,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恒温系统的存在,让房间的温度持续保持在一个人体适宜的范围,但这会儿江修临却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系统坏了,他有些热。
身上棉麻质地的睡衣像是凭空加热了一番,贴在皮肤上,隐隐泛着灼意。
万辞侧过身,面对着江修临,手里的章鱼触须被打了个结,她又将手指勾进去解开。
见他紧张到额上覆了一层薄汗,她不免有些好笑:“我没说找你问责。”
“啊?”江修临呆呆的,咽了咽口水,“真的?”
“你就那么心虚?”
江修临偷摸瞧了她一眼,见万辞正盯着自己看。灯光投落下来,棱角分明的阴影照得她下颌线轮廓锋利如刀,看向他的眼神却少了大半凉意。
她身上沐浴着一股淡淡的青柠果香,像是丰收的果园,又像初冬的晨雾,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净透起来,清新恬淡的香味勾的江修临耳根子发烫。
“我怕你怪我。”
万辞摸了摸他的脸,一副欣赏之姿,表情淡淡的,“还不错,总算做成了一件我满意的事。”
得了夸奖的江修临心里小鹿乱撞,眼睛清亮亮的,忍不住往她手心里蹭了蹭:“所以,你没生气,是吗?”
手心感受着发红的脸颊,温度逐渐攀升,万辞手指摩挲了几下质感极好的皮肤,“要是按你印象里,我天天生气,早就气死了。”
江修临这才放下心来,彻彻底底将脸托在她手掌上,眨着委屈的蓝眼睛撒娇道:“早说嘛,我都快吓死了,你摸摸,我心跳有多快。”
说着,他抓住万辞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
“你看看,是不是?”
微凉的指尖只顿了一下,就继续停留在睡衣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