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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大娘家的时候,方权根本不在,却知道方大行描述了什么,说不定方大行就是方权找过去的。
又想借用老村长的威严,又想把老村长踩下去。
他一个小小的村支书懒得跟他们玩这种心眼。
“无所谓,这事儿跟我无关,我先走了。”
闻庭摆摆手大步离开,任秋余没有阻拦,他站在神庙里与方权一同目送闻庭离开。
闻庭稍微走远了点,方权笑着说:“书记表弟有话跟我说。”
任秋余表情淡然,“你很聪明,但是我和闻庭不想参与权斗。”
方权的脸色变了变,而后笑道:“小村子哪来权斗,小兄弟真是说笑了。”
“没有最好,闻庭说无所谓,我不能无所谓。”
“书记表弟还有什么事?”
任秋余不经意勾了勾嘴角,很快又落下去,“我和张大娘莫名其妙遭到构陷,我希望这件事村长能帮我们澄清。”
“造谣容易辟谣难。”方权面露难色,“书记表弟有什么高见?”
“这件事总得有个背锅的人,那人不能是我和张大娘,也不可能是老村长一家,那么只剩一个人。”
方权听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来办。”
“还有,”任秋余悠哉悠哉背着手欣赏神像,“我被村长的家人诬陷,村长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补偿?你是知道的,我那个表哥脾气不太好,我怕……”
方权忙说:“那是那是,补偿一定会给你,不知道书记表弟有什么想法?”
任秋余思考片刻,“还没想好,村长先欠着吧,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找村长了。”
不等方权答复,他又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哄哄表哥,他估计还在生气。”
在人类世界生活了十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债欠着比还了好。
待到任秋余离开神庙,方权把三尊神像前的香全部撤掉,重新给三位神仙各敬了三炷香。
方权的动作很快,任秋余吃个晚饭的时间,村里的流言发生了改变。
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方大行身上,说方大行根本没去木工厂,一个人孤寡久了,半夜喝多了自己臆想出来的声音。
还说方大行为了挑拨离间老村长和村支书的关系,所以才把他的臆想告诉给老村长,让老村长误会了村支书的表弟。
“我就纳闷儿了,怎么谁都相信你是我表弟?”
闻庭家的后院,任秋余端着张大娘家的碗跑到闻庭这里来蹭吃小龙虾。
“那我跟他们解释,其实你才是表弟。”
闻庭在小桌板下蹬了一脚,“你才是弟弟!”
“随便随便,闻庭你做的龙虾真好吃,比上次入味多了。”
“上次?”
任秋余说漏了嘴,眼睛不自然往上飘,“哦,我记错了,上次我在李婶儿家蹭的饭。”
闻庭敲了敲他的筷子,“你给我留点,我要下酒!”
闻庭脚边有一个绿色的玻璃瓶,倒出来的酒是白色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