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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嘱咐完片警,回头看林垦。
林垦领会接下来的分工:“放心,这边的消息筛查我搞的定,司机的个人和相关情况确认也是我的。”
夜色一笑,和他击掌:“值得鼓励,这儿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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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诱饵引凶手动作这步棋并没有出错,错的也许是他们低估了凶手残忍的程度。
已经衔到嘴边的猎物,他根本舍不得松口。
他将出租车司机作为见面礼送给杜牧元,或者说,他打算将出租车司机当做美食愉悦地送到杜牧元的刀叉下。
食人……
夜色越想这个案子眉头蹙得越紧,她上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变态,还是七年前杀人食心的红心杀手。
那个时侯,她在案件里的身份,还只是个被动出庭的目击证人。
夜色回想那些凌乱不堪的场景,还未回望完毕,一股轻柔的力道便压向她的唇。
不知何时从出租车向下来的裴白墨,打开她正身坐的停靠在江畔小巷的车的车门,见面礼,就是这个绵长眷恋的吻。
“温习功课。”裴白墨这么对她说,“你得记得,这是我的力道”。
夜色看着他自然地在自己身旁落座,好笑地说:“裴白墨,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特别幼稚。”
裴白墨侧眸看她:“不要为难我。”
夜色不明所以:“我哪里有在为难你?”
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架势:“我会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比这样的我更加幼稚的你。比幼稚更加幼稚叫做什么?”
他很认真地在思考,夜色伸出去抵在他唇畔的指刚碰到他唇线,就听到没能挡住的那两个字:“弱智?”
夜色叹气,与裴白墨语,果然是挖坑埋掉自己。
“不好的回忆。”裴白墨话题抖转,把夜色抵到他唇畔的手指包裹进掌心攥紧。
然后开口问:“你刚刚在回忆什么,可以跟我分享吗?”
夜色望着他清澈的双眸,想起回忆里那一双满是憎恨的奸邪的眼睛,摇摇头笑:“天才也有猜错的时候。我在回忆裴先生今天吓跑快递员的欢乐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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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个十字路口接到组长许南康,三个人才正式交换关于案情的看法。
夜色面露忧色,想起食人这个词脑袋有些乱。
许南康简短陈述就开始问神色淡定如常的裴白墨的想法。
裴白墨这次回答得很利落干脆:“他并未向杜牧元解释。”
“他说:我为我们挑选的猎物。为什么是我们?猎物是什么?为什么称作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