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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她心下很是松快,这便莞尔笑道:“这段时日叨扰了徐世子,婉宁心里很过意不去,总想着要亲自向徐世子道谢一番才是。”
徐怀安见她回回都是这般谨慎知礼,私心里是巴不得她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的心意,可又明白苏氏不是这样的性子。
情爱一事不能心急,须得徐徐图之。
“上一回我陪着阿礼来瞧你时,你已向我道过谢了。”徐怀安笑道。
他洒脱又朗声的笑意,彻底地让苏婉宁欢喜了起来。
“您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一两次的道谢不足以彰显我的心意。”她如此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后,瞧着外头昏黄的余晖被晕出墨色的夜色所笼罩,徐怀安才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叮嘱了梅园的奴仆们要好生照顾苏婉宁。
绮梦瞧见庭院里踩着夜色离去的身影,只道:“看来是我们多想了。徐世子是人中君子,怎么会有如此不轨之心。”
苏婉宁也点点头,秋水似的明眸里掠过些歉疚:“是我不好。”
丹蔻却道:“不是姑娘的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徐世子当真起了要与姑娘云雨一夜的心思,咱们这几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姑娘多为自己考量总不是错事。”
更何况在丹蔻的心里,苏婉宁不仅容貌清丽姣美,雪软与腰肢处皆是婀娜玲珑。这世上有几个不好色的男人?连许湛那样风流成性的糊涂虫每月里不也有几日要缠着和姑娘共度春宵吗?
万一徐世子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荒唐之人,以恩相胁,要姑娘在这僻静的梅园里与云雨欢好呢?
丹蔻只怕徐怀安看低了姑娘和离过的身份,将她当成了予给予求的轻浮女子。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月牙笑着道。
苏婉宁心情愉悦时柳眉弯弯盈盈的如天上的一轮明月,她既安了心,便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出了几分忏悔之意。
“想来是我病中多思多虑,过于谨慎了一些。徐世子不过是心善而已,也是与礼哥儿交好才会这般语重心长地提点他,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有那一日瞧我的眼神,也只是因怜贫惜弱而担心我的身子而已。”苏婉宁刹那间说服了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绮梦也忙着为苏婉宁收拾起明日回府的行礼,只盼着今夜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不再生出任何波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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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安走出梅园没两步便遇上了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