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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看着云中鹤恬静的表情,心下有些佩服,果然是一代大侠,看云中鹤胸有成竹的样子,苏星河可不敢小看云中鹤。
云中鹤淡然一笑,他可不敢去见无崖子,无崖子习的也是北冥神功,两人若是相斗,云中鹤还真没那个把握,智者斗智,愚者斗力,云中鹤看过天书后,无疑已经是一个智者。他向虚竹招了招手,虚竹忙过了来:“师叔,有何吩咐?”
“你来下吧。”云中鹤命令虚竹。
虚竹一惊,自己虽然会下几着,可这等精妙的棋局,怎么也是轮不到自己的,不过云中鹤的话不得不听,便取了棋子,只是不知下到什么地方。便闭上眼睛,胡乱下了去,睁开眼来,将棋子落在了离棋子最近的空处,正是那美人股间。
云中鹤大喜,原来天书所言是真,虚竹这小子真是有这样的运道的。只是边上玄难、玄苦、段誉、慕容复等人却是脸露惊疑之色,对虚竹落子细细思索起来。
云中鹤腹语传音,虚竹应声而为,没几下子就破了这个珍珑残局。苏星河大是欣慰,拉过虚竹就将他推入身后门户内,众人一片讶然,玄难就要去救人,却被云中鹤拦住,苏星河见云中鹤表现,自是大吃一惊,莫非云中鹤知道此中之秘,江湖传言,云中鹤真能洞察一切?
云中鹤笑看着苏星河,指了指不远处树上停着的一只乌鸦,苏星河一见,脸色大变,云中鹤果然知道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无崖子之事,看来,只有等了。
函谷八友过了来,在苏星河面前跪下:“拜见师尊。”
“起来吧。”苏星河淡淡的,却见石清露与云中鹤正在眉目传情,那荡漾于石清露眉目间的*他哪看不出来。
云中鹤得意地笑着,只要无崖子那老东西将功力传给了虚竹,此间就再没有自己顾忌之人了。
聋哑仆奉上了茶点,众人就在外面等着。
虚竹一进那门户,便似进了迷宫似的,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他呆了呆,便想从那破洞中爬出去。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虚竹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虚竹心中暗惊不已,此种情形,云中鹤无意中与他说过,想不到这竟是自己的际遇。
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发悚然,那人果然是无崖子,颤声道:“你……你……你……”他听得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这声音是人是鬼?幸好云中鹤早与他说起过,竟越来越真,虚竹对云中鹤更敬更怕了,云中鹤竟能未卜先知。
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便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虚竹一眼望将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虚竹更惊了,此中情景,和云中鹤说的一般无二。
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怎么是个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虚竹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真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无崖子看了看虚竹道:“你姓什么?”
虚竹一怔,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无崖子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
虚竹道:“小僧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无崖子叹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突然间愁眉开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能将我这棋局解开,足见福缘深厚,或能办我大事,亦未可知。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虚竹听无崖子叫他磕头,已经明白无崖子要传他七十年功力,既然云中鹤说这是上天已经注定了的事,当下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咚咚咚咚的磕了四个头,待要站起,无崖子笑道:“再磕五个,这是本门规矩。”
虚竹应道:“是!”又磕了五个头。
无崖子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虚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
八十九、曾经多少事
更新时间2006-6-217:01:00字数:2445
无崖子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突然虚竹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以少林心法相抗。但无崖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
虚竹知他是试探自己内力的深浅,不由得面红过耳,苦笑道:“小僧平时多读佛经,小时又性爱嬉戏,没好好修练师父所授的内功,倒教前辈见笑了。”其实虚竹在云中鹤指点下,武功已经很不错,只是内力方面,云中鹤有他的算计,并没有怎么指点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