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哎啥情况!”
冰冷的河水让孤岩的小腿不住的抽筋。附近的人类尸体依旧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就像是在嘲笑着孤岩的软弱与无知。
孤岩用力的挣扎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好在矮人顺下来了一根妥耶兽鞍上的缰绳,孤岩就像是摸到了圣神的绑带一样,赶紧拽着绳子爬上了岸。
趴在地上,依旧惊魂未定的孤岩吐出了两口红色的河水。
“咳咳,咳啊,我这是吐血了吗!我这是中毒了吗?”
野火走过来,摸了摸孤岩的手腕又看了看对方的眼睛以及舌苔。
“没有。我让你拿上来的东西呢?你不会不敢吧?”
面对着眼前焦急等待的一众矮人,以及瓦尔和野火等待的医疗物资需求。孤岩咽了咽口水,只好将绑带拴在自己腰带上,拜托四个依旧留有余力的矮人保护自己不被河水夺去生命。
慢慢下到河中,四周满是教国士兵和矮人的尸体。就在孤岩颤抖的手即将接触到教国士兵的尸体时,一声大吼传来。
“不!莫莫提,为什么!”
孤岩被吓得魂飞魄散,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后方的一个矮人面部插着一根箭,仰面漂浮在水面上。头上的矮人也许是他的朋友。虽然听不懂他喊的什么,但从语气来看,应该是痛苦和懊悔为主。
孤岩看着头顶方向哭泣的矮人,只得将他的尸体也算在了“货物清单”上。
将两具尸体拖上来后,孤岩仿佛受伤的食牙兽一般瘫倒在地上,就像刚才干了什么非常累的活一样。
然而这对一个成纪的兽人来说也就是转转手腕的事。
身边的矮人拔出同胞脸上的箭,伏在尸体上无声地呜咽着。维拉罗拖着包扎好的胳膊,轻轻地拍着朋友的后背。强忍着悲痛,在场的矮人闭着眼睛默默的伫立着,为死去的同胞祈祷,为他的灵魂送行。
孤岩满头大汗,用力地擦拭着,想把衣服上的血渍擦去。
();() 远处,嚎哭峡谷营地,叶地罗小屋内。
启看着眼前孤岩的反应,十分的无语。
“看来这个天选,带的都是些新兵蛋子。兽人目前零死亡率,当然受伤的还有不少。”
“那当然了,这么多天选。凭着自己的贵族出身就能领兵打仗,无所不胜,那教国还不早就统一世界了?”
启的这句话并非瞧不起教国,当然他心底里也从来没认可过教国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教国的所有高层甚至大部分公民都是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的“苦爵厉”。
“自己国家的战斗力基本都来源于龙和魔法部队。我不认为这种纯步兵能和咱们的兽人拼赢。要不是这个矮人营地的火炮被毁了,怕不是全部都要做炮灰吧,老大。”
“那当然了,盾岩。教国帝王又不是傻子。这些士兵估计很多都是囚犯。你看,连格乌都能杀两三个。应该不是正规军,也就那个小丫头看着还凑合,然而遇见的是拉尔法,营地里最厉害的。”
听着启的分析,几个叶地罗都点了点头。
“这个天选到底是什么?”
浊水提出了一个小疑问。
“教国的帝王为了奖赏王公大臣们,给他们的孩子特地设立的职位。每天得过且过,无所事事也能获得不菲的收入,关系户罢了。”
盾岩打趣:“嗯,听着我都想去当了。”
“你去,那不是屈才了?”
“你可别逗我了,老爹。”
蓝海想了想。
“那教国这么多重臣,他们的孩子都吃着国库里的钱,这些钱的窟窿从哪补上呢?”
还不等启解释,重山就替他做了回答。
“当然是老百姓啊,这还用问。强征暴敛谁都知道是教国的本性,每天高喊着自由和人权。邪龙怎么可能在乎老百姓的生存,高层自然也是毫无怜悯之心。所谓的毫无问题,不过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罢了。”
启听到这里,心情十分复杂。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是有个笑话吗,就是关于北方冰寒冻土的首食族的。两个首食族准备埋伏路过的冒险者和旅行者。兽人被吃了,矮人被吃了,夜灵也被吃了,教国的老百姓却活下来了。你们知道为啥嘛?”
盾岩,蓝海和浊水来了兴趣。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