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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一场,只对原主设下的杀机。
事实上,这场杀局成功了。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纵使涯涯是机器人,此刻也未免有些心悸,“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话,那岂不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
叶锦池没忙着作答,他抬眼,望向了靳厌。
男人其实并不像他表面那般的冷硬,起码此刻,对方眼中出现了挣扎。
靳厌其实不太愿意杀他,但如果不杀他,会造成很严重,严重到无法收场的后果。
那个后果他不知道,也无从猜测,也就是说,想要在这样死局里活下来,完全不可能。
无法对症下药彻底解决问题,那就只能……拖了。
叶锦池慢慢地伸了手,在男人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写下了三个字。
三个字之后,他收了手,看着靳厌,眼神里是隐隐约约的水光,却不避不让,坦然地让对面的男人都忍不住皱了眉。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让人为难,靳厌陷入了沉思,许久都没有答话。
叶锦池等得无聊,才慢呦呦呦地回答了涯涯的问题:“你没发现吗?这个世界和上一个世界很像,都是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事情牵连到了现在,都是以炮灰之力撬动世界的重启,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跳出和任务对象的感情去思考问题时,叶锦池能看到的更多。
“上辈子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吸引了老男人的注意,我纵使躲过了初夜那晚的剧情杀,最终也会因为白月光的出现而逐渐走向死亡。”
“如果单从一个任务者的角度来说,前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一样,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听起来确实是这样,”涯涯点了点头,“但我还是不明白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有用的地方很多,”叶锦池笑了笑,看向靳厌的眼神多了份期待,“我解决问题喜欢从解决源头一劳永逸,但如果问题本身就是一个死局的话,这个办法将不再适用。”
“所以呢?”涯涯追问道。
“所以……”
叶锦池心里的话顿了顿,他看见靳厌的唇动了动,眼神里却有一抹不忍,这大概,是要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了。
拒绝可不行啊,都舍不得到破例给他提要求了,又不怎么破个例,不杀他呢?
大抵,还是需要一味猛药吧。
叶锦池微微垂眼,下一刻,低头蹭了上去。
他的动作不算轻柔,莽撞又冒失,但,有用。
冰凉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靳厌罕见地感受到了灵魂震颤的滋味。
那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灵魂中缺失的一块终于被补上,又好像,久经跋涉的旅人在死亡前迎来了他的绿洲。
他眼中挣扎与沉沦交错,抬起的手顿在半空,落下不能。
沉沦代表答应,以靳厌的个性,从不会做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
更何况,他今天破的例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