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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绮一眼就看出,逢霜昨天没碰温枫良。
他抿抿唇,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逢霜是多骄傲的人,怎会在温枫良昏迷时,做出那种事情。
是他考虑不周。
他又十分清楚,那蛊的恶毒之处。
他们没办法在保证逢霜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取出那蛊,除非逢霜肯放下他的坚持,委身人下。
逢霜前几任妻子便是因此而娶,可惜他们功利心太重,妄想以此来威胁控制逢霜。
嬴绮长长叹了口气。
想到方才听到的消息,嬴绮敲门的手顿在空中。
他并不想在这时去打扰逢霜。
蛊发后的三天内,是逢霜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谁碰谁倒霉。
他踯躅许久,终是把心一横。
纸包不住火,早点告诉逢霜比较好。
仙尊仿佛知道他因谁而来。
“还是没招?”
逢霜嗓音微哑,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没有,”嬴绮打了个寒颤,“楚映越,跑了。”
还把顾白梨掳跑了。
三个月前,逢霜以楚映越谋害温枫良的罪名,把楚映越关进清岳仙宗地牢。
对于审问,逢霜并不急,他不让别人插手,隔三差五独自一人去地牢。
楚映越骨头硬,嘴也硬,一口咬定是温枫良给他的乾坤袋,温枫良在昏迷中,自然不能反驳他。
逢霜不信他,用术法搜寻他当时记忆,只看到些许零星片段,都不是他抢走温枫良乾坤袋的画面。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十多天,温枫良身上由劫雷造成的伤口早已愈合,躁动的灵力也被逢霜梳理的老老实实在经脉流淌,但他别说醒来了,就连眼睛都没睁过。
他静静躺在床上,除了呼吸尚在,再无别的反应。
杜瑄枢收到这传音时正在与某长老对坐饮茶,闻讯顾不得捏碎的茶盏和惊愕至极的长老,匆匆赶往观竹殿。
清岳仙宗宗主来之前,嬴绮已在仙尊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了半刻钟。
温枫良外伤内伤俱无,也没有被法器摄。魂之类的迹象,嬴绮用尽了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没有用。
他不敢告诉逢霜,温枫良如今就是活死人状态,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
嬴绮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听说过,谁渡劫能渡成这样。
逢霜不自觉皱起眉头,沉默看了温枫良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对嬴绮道:“出去。”
身后房门砰地关上,结界贴着嬴绮脊背升起,他脑中划过一丝不安,下意识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