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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随意选了个魔族:“你去清岳仙宗告诉杜瑄枢,本座明日在天浪宗等他。”
温枫良吩咐完转过身,不出意外见逢霜压着怒气道:“你答应过我,不杀他们。”
他勾下逢霜一缕鬓发,在指尖缠绕把玩,笑着说:“仙尊,我可是魔。魔的话,怎么能信呢?”
——“仙君,魔的话最是不可信。但是我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真的,比魔界娆河终年不灭的命火还要真。”
脑中忽地响起熟悉的嗓音,逢霜有些恍惚,又被头皮传来的疼痛唤回神。
温枫良屏退其他人,此处只剩他们,但在青天白日下,被温枫良按在天浪宗空荡荡的大殿上,逢霜仍接受不了。
带着血腥味的风从大开的殿门吹进来,拂过他肌肤,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逢霜打了个寒颤:“温枫良,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枫良攥住他手腕,力道大的要把他手腕捏碎,温枫良眼里燃着一团要把他烧成灰烬的火。
“你不要?放开你?当初是你巴巴贴上来要我碰你,怎么,这会儿学会装清高了?”
温枫良指腹拂过他额上若隐若现的印记,嗤笑道:“你装清高,你身体答应吗?本座不在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忍得很痛苦?”
“炉鼎之身,又怀着孩子,呵。”
逢霜心口疼的厉害,他失了修为,哪挣的过温枫良,不多时温枫良就扒了他衣裳。
肩头的伤没抹药没包扎,在他挣扎期间再次渗出血来,逢霜神智昏沉,殿内青石板的凉混杂着身体的疼,让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天浪宗某间客房,隐隐约约飘出几声低吟。
夜风寒凉,月色朦胧,将立在院中那人身影拉的很长。
天边泛起鱼肚白,温枫良推开门,见到宛如石雕的顾白梨,没有丝毫惊讶。
顾白梨抬起眼,目光似透过温枫良,透过门板,望见里头被温枫良折腾了一晚上的逢霜。
他看到温枫良,第一句话不是正义秉然的质问,不是转述杜瑄枢的话,也不是怒气冲冲跟温枫良划清界限,而是道:“师尊他有孕在身,是你的孩子。”
温枫良意外地挑挑眉,邀请顾白梨进屋。
屋里的景象让顾白梨睁大眼睛,努力装出来的平静瞬间灰飞烟灭。
他看见他师尊蜷缩在冰凉的地板,身上只胡乱裹了件单薄衣裳,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各种痕迹,还有干涸的血迹。
温枫良靠在门边,看顾白梨快步走上前,蹲下。身想碰逢霜又不敢,颤着嗓子喊了声师尊。
距离近了,顾白梨才看到他师尊肩上的伤,他一字一顿道:“温枫良,你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