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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徐鹤洲不是生来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是和他分手后变得冷漠了,只是他的温柔转移了。
没错,温柔转移。
意识到这一点的郑书青眼前一黑,差点要站不稳,这让他倏然想到那天和赵归提分手时,赵归愤然喊出的那句话——
“你以为和我分手了,就能和他再续前缘吗,没可能的郑书青,他早就有新欢了,你就算和我分了手也得不到想要的,你得不到,认命吧!”
听到这几句话的当时,郑书青是怎么想的?
他记得自己只是冷笑了一声,丝毫没往心里去,因为他根本不信,要知道徐鹤洲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传统型男人,以前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徐鹤洲总会原谅,会帮他收拾烂摊子,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次也是,所以根本不相信分手短短几个月徐鹤洲就会找新欢。
可现在,却由不得他不信了,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然徐鹤洲还会对谁这么温柔呢。
所以,电话那头就是那个新欢?
……
徐鹤洲不知道就在他接电话的几秒钟间,郑书青脑子里已经想了如此多,男人整颗心都系在电话那头的沈潼身上,见小孩儿没出声,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喂?潼潼?怎么不说话?”
结果话音未落,就听见了小孩儿粗重的喘息声,还带着无法压抑的哭腔,钻进耳朵里,沈潼可以说是在哭诉,更可以说是在骄横耍脾气,他道:“徐鹤洲,你人呢,为什么不在家!在打雷,我好怕,你去哪儿了!”
是哭着喊出来的。
甚至能听出嗓子的沙哑,不难想象在听见雷声后被吓醒,到找遍整个家发现徐鹤洲不在的这期间,小孩儿会哭得有多惨。
徐鹤洲只要想想心里便酸成一团,他的错,这一趟或许就不该来的,明明知道沈潼怕极了打雷,又还没走出贺斌导致的阴影,就不该晚上把他一个人扔在家的。
徐鹤洲什么也顾不得了,下意识哄道:“潼潼,不哭啊宝贝,怕了是不是,我马上回啊,马上回。”
可这样隔着电话线的安慰丝毫没用,沈潼还在呜呜哭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你快点,快点……马上!”
“好,马上马上。”徐鹤洲没再看郑书青一眼,他此刻也全然忘了身边还有这号人,立马发车启程,电话一直不敢断:“何姨在家呢,实在怕我叫何姨先陪陪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回来徐鹤洲!”
听见沈潼又哭又闹的声音,徐鹤洲苦笑一声,可胸腔里却又奇怪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受,一种被沈潼完全依赖,只有他,沈潼只要他陪伴的浓烈被需要感,让徐鹤洲整颗心都仿佛泡在温水里。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心甘情愿地哄:“好好不要何姨不要何姨,马上就回,潼潼乖啊,再等一会儿,怕了就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