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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买一盆?”程述摸了一下花叶子,“院子空空荡荡的,买点儿花回去点缀一下。”
“可是我觉得我养不好它。”闫阳是连太阳花都能种死的,要是让他种这么大一盆花,估计这花在他手里也只能活个十天半个月,“我还是不糟践它吧。”
糟践这俩字都出来了,程述还能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背,“那就把你脸上挂着‘我好想种花’这几个字收起来。”
闫阳摸摸自己的脸,“哪有。”
“嗯,没有。”
待回了家,程述在厨房煮饭,闫阳则是负责晾衣服。
晾完衣服看见这么大太阳,闫阳又寻思着把程述房里的被子抱去阳光房里晒。
当然,去抱被子的时候,闫阳又偷摸去翻了一遍那本墨绿色的笔记本。
程述在楼下煮饭,闫阳把房间门给锁上,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地慢慢翻到最后。
笔记本里真的一个字都没有。
闫阳不知道余杨把笔记本送给程述时这一页是不是就是撕了的。
如果那页纸是一开始就是被撕掉的话,那这本笔记本里是什么都没有全空白的。那程述那天晚上,露出那样的神情就是因为送他笔记本的这个人吗?
程述是因为余杨才笑得那么……甜蜜?可是他们俩平时压根儿没什么交集啊!
可要是那页纸一开始是没被撕掉,是余杨送给程述之后程述自己撕的,这对闫阳来说是相当有那味儿了。
有东西。
被撕掉的那张纸上,肯定有东西。
因为这在闫阳看来,程述把这张纸撕了,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主角偷偷把心上人送给自己的情书啥的藏好。
闫阳烦躁地抓着头发,他这会儿可以说是一个头八个大。
到了周一上学看见旁边周却桌上的玻璃杯时,闫阳脑袋更是突突突地疼。
这个玻璃杯挺重要的。
原本书上的剧情是这样,余杨会不小心打碎周却死去的母亲留下的玻璃杯,周却不接受余杨的道歉及赔偿大发脾气,程述上去解围结果两人打起来。
这种降智剧情让闫阳只觉得写这本书的作者是不是有病?
这么重要的东西,好好在家里放着不好吗?
非得带来学校这种意外多的地儿?
而且,闫阳看着那个玻璃杯,玻璃杯是个带盖儿的,底小口大的杯型,这种杯型本来就不是很稳。杯子还放在了桌角这边,离桌沿才两三厘米的位置。
随便旁边路过一个什么人,外套撩一下就能倒,太不安全了。
闫阳正纠结着要不要去提醒周却把玻璃杯放好一点的时候,周却突然把玻璃杯往里挪了挪。
这一挪杯子现在离桌沿至少有一个手掌这么远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