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其回到那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中,她唯一疼爱她的父亲准许她自主选择夫婿,而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
为了能与他成婚,他的父亲向凌天宗捐赠了大量的修缮银子。直到成婚那日,她的父亲也难以支撑到最后一刻,撒手人寰。
然而,她的父亲为了不让她知晓,特意精心准备了十年的书信,嘱托他的师父每月按时寄送给她一封。
姑娘温婉可人,楚楚动人,在不知不觉中,他对那些长老和弟子心生厌恶。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他的妻子为他们洗衣做饭?这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为何要受他们的使唤?
那日他心中烦闷,借酒消愁,喝了许多酒。每次他醉酒后,总是神志不清,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茫然不知。而她总会找到他,如守护天使般将他带回家中。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孩子气,紧紧拽着姑娘的衣袖,醉意朦胧的黑眸中透着几分迷离与情动,嘟囔道:“你,为何偏偏喜欢我?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小六、小七、小八,个个都比我好看不知多少倍,还比我年轻,你怎么就喜欢我呢?”
姑娘名叫枝衣,她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比湖水还要清澈。她轻声回应道:“父亲说,第一眼看见的人,不会差。”
刘闫坐起身来,让弯着腰的枝衣也坐下。他接着问道:“你就看了我一眼,就要嫁给我?”枝衣一脸懵懂,点了点头,应道:“父亲说你可以,他放心。”
刘闫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搭在膝盖上,笑道:“这么听你父亲的话,万一他看走眼了,我是个坏人,那你不就掉进虎口了?”
枝衣笑靥如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娇声问道:“你是老虎吗?”
刘闫微微一怔,此时,枝衣与自己近在咫尺,他从未如此仔细地端详过她。细看之下,她的面容清秀,丢进人群中或许并不起眼,然而,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为她增添了几分独特的纯粹与美丽。
他们成亲已有半年之久,却未曾有过半分夫妻之实。
念及此处,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自从与那农女有了鱼水之欢后,他便再也无法心静如水。
“你这里,真好看。”枝衣玉手轻抬,如葱般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刘闫仰着头,犹如高傲的天鹅,任她轻抚,然而,突然间,喉结处传来一丝温热的软糯,如羽毛轻触,他瞪直了眼眸。
他原本想要推开枝衣,手伸出却又缩了回去,声音低沉地说,“谁教你这样的?也是你父亲?”
枝衣松开刘闫,可以看到他的喉结处有一点淡淡的红晕,宛如初绽的花蕾,她低着头,娇羞的脸庞如熟透的苹果,“不是的,是我自己忍不住,没有人教导。”都怪之前在乡下时,那些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和她聊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刘闫抬起枝衣的下巴,她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如清澈的湖水,直勾勾地闯入他的心扉,“我来教你一些别的吧?”
“什么?”枝衣一愣,如受惊的小鹿,随后她就被刘闫紧紧咬住了双唇,她的眼睛瞪得浑圆。紧接着,刘闫将她压在身下,这个吻愈发激烈,如暴风雨般猛烈。
一夜过去,枝衣如一只倦怠的猫儿般,慵懒地蜷缩在刘闫怀中。刘闫侧过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她如今生活幸福,自己又何必执着强求。
时光如蜜,甜蜜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院中时常回荡着枝衣欢快的笑声,宛如银铃。而这一天,一个喜讯更是让刘闫如痴如醉,找不着北。
“看看老五这傻愣的样子,都要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刘闫排行老三的师兄笑着打趣道。
刘闫的确呆住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洪钟般不断回响——他要当爹了!他要当爹了!
枝衣的脸如熟透的苹果,娇羞欲滴,轻声说道:“夫君,我们有孩子了。”
刘闫回过神来,欣喜若狂,他一把将枝衣抱起,像孩子得到了最喜爱的玩具般,兴奋地转着圈,大声呼喊:“我要当爹啦!”他的声音如雷震耳,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诶诶,你干啥呢?快把弟妹放下来,她如今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老三和几个师兄弟手忙脚乱地将刘闫扯开。
刘闫也喜不自禁,挠挠头,“你,你还好吧?”
枝衣摇摇头,“我可没那么娇气,孩子也不会。”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是吧,小宝。”
枝衣有喜,不只是他们夫妻喜出望外,整个凌天宗都欢呼雀跃。
自此,枝衣便成为了凌天宗的团宠,只要枝衣稍有何事,首当其冲的便是刘闫,但他先会被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数落一通。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孩子就已满四个月了。刘闫半蹲着身子,将耳朵紧贴在枝衣隆起的肚子上,仿佛听到了什么,他喜出望外地叫道:“小宝,是小宝,他在踢我呢。”
枝衣嘴角含笑,她同样能够感受到,轻声应道:“嗯嗯。”抬头间,瞧见一人徐徐走来,她嫣然一笑,“三哥。”
是刘闫的三师兄,刘闫回头望去,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三师兄。”
三师兄仅仅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视线在枝衣身上稍作停留,便快速移开,似乎有些躲闪。
夫妻二人瞧出了异样,刘闫开口问道,“三师兄,你为何愁眉不展?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