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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三少朝手下示意,那头将许太太押送过来,让她上前将男童抱走。
许校长一言不发,任由妻子将儿子从自己怀中带走,随后易三少的人又给他双手戴上了沉重的手铐。
许太太抱着儿子轻声哄着,怨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许家引,你到底做的什麽孽啊……你要逼我们娘三儿陪你逃命是吗?你……”
小女孩也被一旁的巡警带到这处,一看见母亲,就害怕的抓着母亲的裙边,将大半个脸藏在裏头。
许校长不吭声,只黑着一张脸站在那裏。
易三少见人老老实实地戴上了手铐,就收了枪,冷声吩咐:“带走。”
许校长被扣押着上了警车,易三少又看向许太太,声音缓和许多:“许太太,现在情况未明,也得麻烦您和贵公子……”他低眸看了一下才到许太太腰间的小女孩:“还有许小姐一同走一趟了。”
许太太心底又生气又害怕,见这麽多人带着枪,她还有两个孩子在身侧,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去了警察厅。
戏弄
环城西南边的小洋楼裏。
只有二楼的书房处还亮着灯。
男人仰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在桌前,身上穿着洁白的衬衣,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半截小麦色的肌肤,手上拿着一份几天前的小报,看得正认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报纸放在桌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提高声量:“进。”
门打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低头,沉声道:
“少爷,邱先生折了。”
男人微愣,按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随后唇角微勾,不甚在意:“折就折了吧,我就说他那急功近利的性子早晚会害了他自己。”
他说罢,又将桌上的小报拿过来看,问:“他没吐什麽出来吧?”
长衫男人摇了摇头:“服毒死了,死之前什麽都没说。”
“算他聪明。”
男人的目光落在小报上,这篇寻人的报道,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长衫男人见他一直盯着几天前的小报看,也有几分好奇,便问:“少爷,这小报可有什麽不同寻常之处?”
男人笑意渐深,眼角撩得越发俊朗,他的食指轻轻擦过小报记者的名字,声音隐晦低沉:“小报倒没什麽不同寻常的,写这篇小报的记者,才是我们事情败露的源头。”
他将小报压在手掌之下,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顾清笙。。。。。。”他念出小报记者的名字,似低喃,又似品味:“易恒欢的。。。。。。未婚妻麽?”
果然同易恒欢一样讨厌呢,竟被她误打误撞发现女学生失蹤,让他折了这麽多人。
他侧目去看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光景,轻叹一声:“天亮了啊……”
……
顾清笙昨夜淩晨四点才回到顾公馆。
她实在是累极了,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