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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太太忍不住调侃道:“还知道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眼裏只有你媳妇儿呢!”
顾清笙更羞了,她咬了咬唇,轻轻推了一下易恒欢。
“父帅还在等你回话呢。”
易恒欢像是经过她的提醒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缓步走到督军面前,沉声道:“报告父帅,易鹤亭一党悉数抓捕完毕,军火炮弹尽数缴纳入国库,他私下豢养的那支军队也已经归降,就连四姨太背后的那伙余孽,也一个不落的剿杀完毕。”
督军面露满意之色,他赞赏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夸奖道:“好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做得好!”
骗局
易恒欢神秘一笑,微微挑眉:“辛苦的是父帅才对,在病床上躺了这麽久,应当是憋坏了吧?”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除了易三少,其它人都怔住了。
易鹤亭母子脸色巨变,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精神气色明显提升的督军,心底惴惴不安。
四姨太咬了咬唇,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抖:“不可能,我分明检查过的,老爷就是重伤在床,怎麽会是假的?”
她趁着照顾督军的时候仔细检查过,甚至拿刀子在他身上比划,刀尖没入皮肤渗出鲜血时,督军明明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督军擡起自己尚未愈合完好的左手,看着上面那道细微的疤痕,讽声道:“若非如此,怎麽能引你们母子俩上鈎呢?”
四姨太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易鹤亭相较来说便镇定许多,一开始的震惊已经褪去,他面色平静地看着易恒欢,语气十分自然:“大哥这个局,是从何时布下的?”
“沐宅起火一事没多久,我与父帅就一直在提防你了。”
也就是说,督军坠马一事是真,但重伤昏迷却是假。因为督军等人早就有所準备,不会真的叫易鹤亭得手。
仅一句话,易鹤亭心中的谜团就全解开了。
原是如此,可笑他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讽笑道:“这玉扳指也是假的吧?”
他摸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梁衫见易鹤亭毫无光彩的神色,心底害怕他就要这样放弃,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少爷,别忘了咱们还有底牌。”
再不济,这屋裏随便挟持一个,就能逃出去。
只要逃出去,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梁衫瞅了一眼顾清笙的位置,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易恒欢听到梁衫的话反而笑出声,目光淩厉地朝他身上扫去:“梁衫,让你逍遥了这麽久,也该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四年前,正是梁衫偷了行军布防图,并将布防图转手卖给敌军,敌军提前得知布防位置,在那裏埋下炸弹,害死了陆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