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经理睨她一眼,以为她是紧张得要去上洗手间:“没出息,快去快回,别让长官们久等了。”
“谢谢经理。”
红秀转过身,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位置在二楼的最右侧,距离地上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死。
她避开有巡警的地方,从另外一条小道上二楼。
楼梯才上了一半,就被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喊住了。
“站住。”
红秀皱了皱眉,脚下一顿。
紧接着又有一道男声大喊:“就是她!就是她捆着那小姑娘!”
红秀暗道“不好”,脚步飞快地上了楼梯。
只不过她身后那人更快,身形一动就堵在了她前头,还将一把德国绍尔手枪地在她的脑门上,一步一步逼她后退。
直到双脚退到了平地上,红秀才敢擡眼看他。
手持德国绍尔手枪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玄色的长衫,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额前碎发盖过眉心,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狐貍面具,只露出那双漆黑的眼眸。
看见这人没有穿警服,红秀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这裏没有其他人,眸底似有暗芒划过,她笑着开了口:
“这位先生,不知我何处得罪了您,我给您道歉好吗?还请您将手枪……”
她试探地伸手想要推开抵在脑袋上的手枪,却没想到那人直接将枪口贴在她的额头上。
狐貍面具的男人看向一旁的男人,问:“你过来仔细看看,是她吗?”
那男人的酒已经醒了,他走过来一看,更加确定了:“没错、没错,就是她捆着那小姑娘进了包间!”
狐貍面具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两根金条,丢到男人脚下:“拿着金条走吧。”
男人高兴地捡起那两根金条,道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这两根金条又够他吃好几顿饭了。
狐貍面具男人见人走了,又将目光落在红秀身上,眸底带着几分审视:“她人呢?”
冰冷的枪口抵在红秀的脑袋上,她虽然怕,面上却不显露,只装傻充愣:“先生您在说什麽,那就是一个醉鬼说的话,这怎麽能信呢?我今夜一直都在厨房帮忙,并没有见过什麽被捆着双手的小姑娘……”
狐貍面具的男人用大拇指拨拉套筒,给手枪上了膛。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在哪儿?”
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警告,配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更让人觉得他就像黑夜裏索命的恶鬼。
红秀听到“嗒”的一声,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低落,她紧张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