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杜岩往陈思容房里吹了一管迷烟,等了片刻,待迷药生效,从窗户跳进把人扛出去放在地上,然后又回到室内把陈思容的床榻整理好,脚踏上值夜的丫鬟兀自呼呼睡得香甜。
杜岩把窗户开大,等室内的烟气散尽,再用帕子仔仔细细把脚印擦掉,最后跳出去在外面关好窗户,拿匕首在窗缝中一点一点把窗栓拨进栓槽。
倚翠阁是庆州最大的青楼,入夜后灯火靡丽,笙歌燕舞,正是豪客千金买笑的好时候。
杜岩背着陈思容偷偷潜进去,在人少处找了间房子,故技重施,一管迷药把里面的人熏晕过去。室内一男一女,看情况刚刚正在对饮,此时趴在桌上睡得正欢。
杜岩把那女子塞到床下,再把陈思容和那男子一起放在床上。然后在屋里四下看看,香炉中正染着媚香。他凑上去闻闻,一股甜腻的味道,他不由笑了。
青楼自然少不了助兴的东西。
他嫌那媚香药力不够,又在里面添了点儿料,自己拿帕子沾了水,捂住口鼻。过不多时,那男子和陈思容就是在昏迷中,脸色都透出异样嫣红来。
杜岩见时机正好,取出一个小瓶子凑到二人鼻下片刻,不过两息,床上的人轻轻晃动脑袋,似要醒转。杜岩无声冷笑,翻出窗户,径自去了。
床上那男子迷迷糊糊醒来,身上燥热难耐,似乎胸腔中藏了一团火,四下游走,亟待找出出口。转眼见枕畔之人霞染芙蓉面,嗓子里无意识发出“嗯嗯、嘤嘤”的娇声,勾得人心神荡漾。别说他早已被药物激得浴火高炽,就是清醒状态下见此美景也受不住。这里是妓院,出现在这里的女子,他也不做他想,当下毫不客气,翻身就压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撕了两人的衣物。
身下之人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声,双手搂住他不断扭动呻吟。他咧唇笑道:“小妖精,比你九爷还着急。”
待进去的那一刻,他不由一顿,暗道春妈妈这么照顾他,竟给了一个雏儿。神智仅这片刻清醒,马上又陷入迷乱中。
一夜红浪翻涌,直至鸡鸣才云收雨散。
☆、第八章了结
天将黎明,却是倚翠楼刚刚沉寂的时刻。那些彻夜荒唐的膏粱子弟此刻才拥红倚翠沉沉睡去。
却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伴着瓷器摔碎的声音、耳光抽在脸上的声音、桌椅翻到的声音、尖声咒骂的声音,将刚刚进入深眠的人们吵醒。
春妈妈捶捶身下的床板,低骂一句:“作死的小娼妇……”认命的爬起来,让小丫头打了灯,出去查看。
陆陆续续有人从屋里出来,被扰了清梦的人见到春妈妈都没好脸色。
有人问道:“春妈妈,这是怎么了?”
另有人道:“妈妈这是唱得哪出?倚翠楼的姑娘什么时候成良家妇女?”
这会儿尖声叫骂的女声正歇斯底里不要脸、臭流氓、泥腿子、下贱胚子的乱骂一气。花楼里的姑娘骂人臭流氓、不要脸,可不就是当自己良家妇女么。
春妈妈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好跟人一个劲赔笑,边向发出吵闹声那屋子走去。
这时室内响起“啪”的一声响,听声音像是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听的人都觉得一阵脸疼。旋即传来男子边抽打边喝骂的声音,“小****!贱人!敢抓爷的脸!昨晚哭着喊着让大爷上,这回跟爷装什么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