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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他忽然一拍手,“昨天她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既然出镇的人都有去无回,那么除了我们俩之外,还哪里来的有外乡人?”
森泽航回头看他,眼中并无太大的惊讶,许是刚才也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人对视一眼,跳起来往楼下去。
白天的赌场和酒吧门可罗雀,唯有两个赌客都还趴在柜台上宿醉。整个一楼大厅黑漆漆的,连灯都没亮,只有一个老头在慢吞吞地拖地。
他围着发黑的围裙,铁桶里的灰水和黏糊糊的地面说不清哪个更干净,沛诚走上去,问:“请问你知不知道门口的马车是谁的?”
老头连头也没抬就说,“不知道。”
沛诚:“昨天晚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陌生人来住店吗?”
老头:“不知道。”
沛诚:“镇子除了南北门之外,还有其他进出的方法吗?”
老头:“不知道。”
森泽航:“你除了不知道之外,还会说其他的话吗?”
老头抬起头,深陷的眼眶中双目浑浊,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拎起水桶走了。
“算了算了,这个NPC可能就这几句台词,”沛诚劝道,“我们还是去找老板娘。”
两人在赌场里转了一大圈,终于在后厨找到老板娘,她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剥玉米,脏兮兮的裙子叠在膝盖上,露出两条粗壮的腿。老板娘见是他俩,迎面就问:“你们几点退房?”
“退房?”沛诚诧异,“我们不退房,还要住的。”
老板娘眉毛一拧,把手中的玉米丢掉就要站起来,森泽航立刻说:“按照我们昨晚赢的钱,就你们这最好的房间应该也还可以住一周吧?要么你把钱结给我们,昨晚房费我照常付。”
老板娘瞪了他一眼,沛诚连忙添砖加瓦:“就那拐角的破房间,你平时总归也租不出去,就让我们住呗,不亏的。”
老板娘哼了一声,将玉米推到一边,又拉过一盆土豆开始削皮。
沛诚蹲在她面前,乖巧地问:“老板娘,门外那个马车,是谁的?”
老板娘不理人,削了个土豆丢进水盆里,土豆上面还残留着好多皮和发绿的芽,森泽航看得嘴角抽搐。
“是个赏金猎人。”老板娘忽然说。
“赏金猎人?”沛诚愣了,“还有这种职业?”
“对啊,”老板娘奇怪地看着他:“警察局那些通缉犯的画像都要挂黄了也抓不到人,税金小偷们简直是废物,不过大部分赏金猎人也是废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