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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咬人这麽疼的,谁给你惯的臭毛病,今天我好好治你。”
这是皇帝,她说咬就咬,是大不敬之罪,论律当斩,以前的陈留王一开始对她称孤,后来开口便都是你我,白马帝这会也不说朕,江芷若敢咬李照是气头上来的胆大,再听他说的是“今天我好好治你”,我和你,男人和女人,一个气头上的女人是没有足够的理智可以感受到害怕的。
只是男女间的对抗,从前她就拿那个李照没有办法,向来只能任他压扁搓圆。
这一会李照已用手拿开她的下巴,又将她推倒在床,人压了上去,用膝盖去夹她的两侧大腿,牢牢锁住了,接着三下五除二将她腰间系的白绸汗巾扯了下来,抓住她的左右手,就用那汗巾子将双只手腕捆在一起,高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李照这才扯开自己的衣服查看,左肩上给她咬出了深深好几排牙印,好在是没破皮。
他生来尊贵,鲜少有人敢冒犯他,然而此刻他却也没因这女人大不敬生出什麽恼怒来,有的竟是一派旖旎古怪的心思:这一颗颗牙印小小巧巧的,齐齐整整连成上下对称的弧形,可真是漂亮。
心裏这麽想着,手已不自觉去擡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掀开她的嘴唇来看,她那两排牙齿果然长得漂亮,就跟精心雕琢过的玉石一样。
江芷若就势还要咬他的大拇指,李照预判到了,更有些诧异这女人性子这麽野的,一点也不知道该害怕,于是板着脸轻喝一声:“再咬下试试。”
严肃冷静的李照是会叫人畏惧的,他个头比江芷若高大太多,俯在她身上,气势跟一座山压顶似的,当江芷若不得不定息直视李照眼睛的时候,她意气用事的愤怒就不够用了,这个小女人终于想起害怕那两字了,牙齿本已衔住李照的大拇指,没敢咬,轻轻松开了,无措之下,又不自觉地,将下唇一抿,咬住了她自己。
这个小妖精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勾人,张牙的母老虎,成了舔爪的小猫咪,那下唇的一抿像是抿在李照的心巴上,李照爱极了她认输的窘样。
他的情欲已如怒蛙,心髒跳动如擂鼓,连耳膜都在震,可他知道对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是绝不能给出半分好脸色的,裏子越乱,李照面上越不动声色,他不着急求欢,只是居高临下审视着床上的女人,也审视着他自己的欲望。
这个女人屡屡叫他失控,他其实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经天纬地的君王,已习惯他的臣民各居其所,如星辰拱绕周流,一切都要井然有序,然而这个女人,她却像是一颗流星,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节点划破了天际。
她确实极美,可这又有什麽了不起,花园裏千娇百媚,一年四季花开不断,就是有一朵比旁的都更美丽三分、娇嫩三分,令人更赏心悦目三分,那又怎样?于他,女人的美色和花并无区别。
可是此刻李照扣着江芷若的下巴,和她对视着,他不得不承认,她是有区别的,一朵花,再爱她的颜色,再爱她的芬芳,可还会在乎这朵花是快乐还是忧愁吗?
他突然想到,两世他从来没有见她笑过,眼底的凄风苦雨却是见过了不少。
李照又对她生出怜爱,情不自禁要吻她的眼睛,而江芷若下意识就是躲闪。
看吧,他又自作多情了,李照冷笑了一下,用食指背轻轻刮蹭她的脸颊,“不愿意?”
江芷若心想,她若是回答不愿意,难道李照就会放过她吗?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她的眼光兇悍之至,竟像是厌恶极了她,可观察他的呼吸,江芷若还是知道他这是情动到极致了,她或许不了解他,但她很了解他的这个身体,到了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以前的那个陈留王李照,爱她到百依百随,在这种事上也很难打商量,任她软语哀告也没用,而这个白马帝对她又有什麽温情可言。
江芷若知道今晚的强。暴她是逃不掉的,她双手都被绑住了,下半身也动弹不得,不挣扎,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她认命般闭上了眼,心想随他吧,想做什麽快快做了,快快走吧,女人是第一次最痛,今夜再怎麽煎熬也不至于会像初夜那般。
她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男人犯起浑来跟禽兽没个两样,初夜虽然痛,但他没折腾她太长时间,而这一夜后来去看,就像是一场差点醒不来的噩梦。
李照没先剥她的衣服,先把她脚上的鞋和袜脱了下来。
那天他愤怒不已,下床趿了鞋就要走,不经意间瞥见了她的鞋,她的鞋真的好小,几乎只是他鞋的一半大。
他知道有些男子酷爱美人的玉足,他对这种癖好素来是不以为然的,然而那天他只是看到她的鞋,人就给刺激得不行。
他之前并没仔细看过江氏的脚,可他居然能想象出她脚的形样,深陷内凹的曲线,玲珑得就像一张精巧的玩具小弓。
此时脱下她的鞋袜来一看,和他脑裏描画的竟是一模一样的,李照血脉喷张,感觉自己都要留鼻血了,把她的两只玉足握得死死的,张开口一下含住其中一只的趾头,像是在惩罚她刚刚的行为一般,他也用牙齿微微用力啃咬个不停。
江芷若被吓到了,而李照吃了她的脚,居然要来吃她的嘴巴,吓得江芷若忙把头躲进枕头裏。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李照感觉这场景莫名熟悉,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般。
可不是吗,陈留王李照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江芷若当时也是吓得一扭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