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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在旁听了这等热闹反又觉得似镜中花水中月,不能长久。回了房,只想的是慕容念过了十五何时回来,就这京都之地,倒猜不出他会藏身何处,如此碾转又挨至天明。
第二日已是初十六,皇上立后本也算是那大婚之喜,倒见他仍勤恳恳来早朝,也替他可怜这皇帝难做。只不过这点点可怜在见了他胸有成竹似笑非笑的样子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每他有如斯表情,自己只盼他算计不到自己身上。
却说朝堂上陈世谦与秦意殊在立后前便早早离了京,赶往湛水黄洲府。算算日程快马加鞭也只能说刚到那地界上,却不想今日便传来了两人的加急快报。
且说陈世谦在表里陈的是:
黄洲府暴雨连降,河堤崩陷,已成汪洋之势,百姓如何流离失所,而府尹张子鉴贪修河款一事可查之处颇多。
而结尾处陈世谦参的是:
秦意殊未及查案便将张子鉴就地正法,有掩饰之嫌。
而秦意殊也上了个表,表里说的却是如何痛心百姓惨境,张子鉴渎职一事如何确凿无误。故恨其误国误民,才一怒亲自斩除奸贼。
两表说的是同人同事,却是各有一段道理。皇上眯了眼道:
“众臣有何见地?”
父亲上前只道:
“应尽快安抚百姓。”
自己听罢竟觉得父亲也是那打太极的高手,自己还算是一脉相承。
而丞相一干人等借机说的也是:
“以民为先。”
皇上冷笑一声道:
“太傅如何看?”
方太傅上前道:
“治国确应以民为先,只是溯根就源,方能治标治本。张子鉴渎职枉法确是难逃其责,只事态未明,秦将军便将其草草斩杀,确有可疑之处。”
皇上听罢倒顺了心意,便问道:
“丞相大人你有何说法?”
秦丞相上前道:
“意殊武将出身,草莽行事,未有三思,臣恳请皇上将其逐回无双城。”
自己见丞相开头说的轻巧,替儿子认罪也认得情愿,倒不想又绕回了无双城,欲让秦意殊重回边境主掌秦家军。可惜丞相算盘打得精,皇上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