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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君点了点头,含糊地包着满嘴的饭菜回答道:“好——唔,好吃。”
萧悔之一脸从容亲厚的笑意。“看来姑娘的确受了些罪,实在抱歉。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丹君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把脸转向清葵。
清葵抬手扶额,心想这下坏了,这颗小白菜哪儿对付得了萧悔之这样的聪明人?
所幸她反应很快,立刻抬头迷茫地望向丹君的方向。
“姐姐,他在问我们么?”
丹君终于缓过劲儿来。“没-没错。那是萧先生,之前遇到过的。”
“噢。”她乖巧地点点头。“萧先生,我跟姐姐是从西蜀来的。本来想去平阳投奔亲戚,却没想到平阳的亲戚都已经搬离,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们无家可归,这才流落到湖州。”
丹君赶紧跟着点点头。“正是这样。”
“原来如此。”萧悔之满脸同情。“白水姑娘,不知你姐妹为何却不同姓?”
丹君愣住。
清葵心下一沉。她看错了,萧悔之不止是聪明,而是狡猾得很。他根本就是只狐狸。他看出丹君木讷老实,故意点了她的名来问,让自己不好帮腔。
然而清葵又岂是老老实实坐以待毙的人?她向来的座右铭便是遇强则强,遇诈则诈。
她用力掐了掐丹君的手背。
丹君吃痛,立刻呼了一声。
“怎么了?姐姐,是不是你的头痛症又犯了?”她作惊慌状,扶住丹君的手臂。
丹君呆了呆,立刻点头。“是啊,不知怎地又疼了起来。”
“白水姑娘头痛?”邬寨主浓眉一扬。
萧悔之目露关切。“在下略通歧黄之术,不如让在下诊治一番。”
“姐姐,你可好些了?”清葵往丹君的手心里画了个圈,示意她表示肯定。
丹君顺着她的意思回答。“现在好多了。”
“萧先生,真是多谢你了。”清葵垂着眼,却没有转头看他。“姐姐这是宿疾,从前看过大夫,说是得仔细调养,不可劳累。大概是这些天赶路累着的关系才有所发作,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邬寨主点点头。“待见过我那孩儿,便让他们带你们下去好生歇着。”
萧悔之唇角的笑意深远。“清水姑娘对家姐可真是照顾。”
“那是自然。”清葵微微一笑。“我姐妹虽然同母异父,却感情深厚,一直相依为命。”
萧悔之挑了眉,笑意更深。“同母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