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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后视镜对上巫宇的眼。
巫宇憨笑着:“送我现在艺人和未来艺人,这生意做得不亏。”
“……”
逢夏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不久前拍戏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在男人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上她脖颈的那瞬间,除去如过电流的触感,她联想到的只有猛兽捕食前,最喜欢的便是一口咬上猎物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咬住,便再也动弹不得。
她捏着自己放在身侧的手机,想尽量佯装住此刻的紧张。
可那道目光似留在她身上,她悄然用余光去探,也不过看见如万年不便的深潭似的潮流,平静,温和,涟漪的细枝末节她都未能抓住。
像从头到尾就是她一人的独角戏那般。
逢夏放松了些。
他是再温柔不过的,君子世无双。
许是看着车后排太静了,巫宇拍了下方向盘,腱子肉都在跟着抖。
“我今天看到你们演戏了,逢夏,你那个心动的戏份演的很好啊。”
逢夏还是用上午那个说辞,“少爷带得好,心动自然而然就好诠释。”
“是吗?”巫宇说,“我看他那个心动的表情也不像演的啊。”
“没有吧?”
今天拍摄只有她一个人心动的戏份,再说宋疏迟,谁都知道高岭之花从不下凡间,身边连个女孩儿都没有的人。
更别谈什么心动了。
逢夏正找着身侧的安全带的位置,裙摆散开,有些遮挡住视线,她摸索半天没找到,先应巫宇的话:
“都是在演戏,反正。”
话音刚落。
若有似无萦在车内的烟草雪松香,铺天盖地的侵略靠近,专属于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肩颈锁骨间。
她怔住慢半拍的抬眼,四目相对。
宽阔的后座似在瞬时变成连彼此呼吸都能丈量清楚的狭小闭塞,热度暧昧的嵌合杂糅。
逢夏的指尖下意识扣进掌心,拍摄时后颈的温度似再次卷土重来,男人的掌纹脉络似在她的身上寸寸侵占。
男人透过银边眼镜投过来的目光,温柔,却又像深邃,意味深长的那般落在她的脸上。
是那只又要燃起的烟和不受控的怦然心动。
卡扣“哒”的一声锁紧。
片刻,宋疏迟的目光浅淡的从她那挪开,眸底弧度稀松平常,轻描淡写:
“我不是。”
摄制组都在Mio里面吃饭,逢夏没先进去,她有点儿心烦,想抽支烟冷静。
这套裙装没有口袋,攥在手边的手机滴滴答答响个不停,都是电话提醒,震得她的消消乐小游戏点错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