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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林吉不客气,她自作主张地说:“林姨临终前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你,谢先生请离开吧。”
谢先生听着一震,半晌,却摇头说:“她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她要肯跟我这样说话,倒好了。”
林吉听了一怔。
接着几天,谢仲宣完全接手了林姨的后事,在本城的教堂,安排了追悼会,请了各路亲友。谢仲宣带着林吉、林时,都穿一身黑,站在教堂外,接待宾客入内。
林吉年纪还小,她受的打击也不小,小脸哀戚的,麻木了。
而林吉虽然厌恨谢先生,但看着他在短短几日内,憔悴苍老,就没再和他作对。
但林吉没想到的是,谢先生遍邀亲友参加林姨的葬礼,居然浩浩荡荡,来了上百号人。
更奇的是,白霞一家,白老爷子、白夫人,连白云也来了。
白霞看见林吉,更是吓了一跳,但场面肃穆,两个人反而说不上话。
直到葬礼结束,白霞终于有机会,挽住林吉问道:“这个林姨,就是你的师傅?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林吉答不上话,白霞看她受到打击不上,拉着她,坐上自己的车子,要带林吉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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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白霞开车,带林吉到一间咖啡馆。
林吉点了一大杯冰水,仰头灌下,终于冷静下来,瞪着白霞,问道:
“你们家怎么会来?”
白霞叹气:“这让我从何说起,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快刀斩乱麻,拣线头说!”林吉忽然乖僻。
白霞知道林吉疯了,缓着说:“我也只是听说过林姨,从来没见过,这关系要理清楚,还得从我爷爷说起。”
林吉这会不喝冰水,又要了一杯威士忌,正要喝下去,白霞按住她的手,说:“这么说来,咱俩还有一层亲戚关系。”
“呵?什么亲戚关系?”林吉怪笑。
白霞叹气,说:“我爷爷姓白。”
“废话!”林吉放肆得没边没际。
白霞不由瞪她一眼,林吉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林姨去世,想找人发泄。
白霞不跟她计较,说:“我爷爷生了两个儿子,我爹是长子,另外一个儿子,就是今天主持葬礼的那位谢先生。”
“等等,你爷爷姓白,你叔叔怎么姓谢?”林吉听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