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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放上床,她才回过神来:“霍修……”
“没事,”霍修重新找到她腹部的位置,温润的眼眸中找不到吻她时那种乍起的攻击性,“你怎么不继续叫我老霍了?”
“……”怀澈澈哪好意思说当时就是想刺他一下,才故意那么叫的,“干嘛,就那么喜欢被叫老了?”
“你叫我老霍,我可以叫你小怀。”他说话转移怀澈澈的注意力,掌心缓缓地贴着她的腹部,轻揉起来,“一老一小,对仗工整,挺好的。”
怀澈澈挺瘦的,但一看就从来没运动过,浑身上下那点肉,又薄又软。
尤其腹部这一块儿,应该算得上浑身上下除屁股之外脂肪含量第二高的部位,摸上去手感柔软得好像她这身体里填充的全部都是棉花团儿。
“小、怀……”
怀澈澈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叫过她,一时之间觉得奇怪又魔性,跟着念一遍,奇异地没感觉抵触。
“嗯,小怀。”霍修也跟着又叫了一次,声线轻柔而低沉,带着绵密的颗粒感,好像在用这三两个字,抵在她的鼓膜外,就像是那只在她腹部逗留的手,缓缓地揉压她的耳道,并企图往更深处进。
他没有刻意地低头用热气烘她,也没有碰到她除了腹部以外的任何地方,但怀澈澈就感觉,耳朵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而且烧得非常厉害,如火如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彻底陷入了凝固般的寂静中,只剩下男人的掌心摩擦她睡裙衣料的一点窸窣声响,加重着空气中的胶着感。
“对、对了……”
怀澈澈想说点什么,很迫切地想说点什么,但可能是酒精使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努力地眨了眨眼,也就只想到一个最差的话题:“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下午和谁去打电话了?”
虽然霍修没说,但怀澈澈觉得自己回去的时候,脸色应该挺难看的。
她接语音的时候就想过回来之后霍修会质问她,就像是萧经瑜在电话那头那样,要她给出一个解释,然后他们会大吵一架,可能会闪婚闪离。
她也必须承认,当时就那么不管不顾地走出去,是有延续上次在阳台挑衅的意思——在那一瞬间,怀澈澈确实有过‘如果这段婚姻能到此为止就好了’的念头。
但没想到,霍修不光没问,就连提都没有提过。
“我不想问。”
男人看着她,垂下眼眸,将目光转移到她的小腹,凝视了一会儿,才又轻轻地补上一句:
“是因为他才跟我求婚的吗?”
他声音真的很轻。
轻到不光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甚至都不像是在询问。
而只是在表达——我有点受伤。
怀澈澈之前那些偏激又幼稚的想法在这一刻被打得溃不成军,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忽然有点不敢看霍修的眼睛,眼神就像是风中飘忽不定的飞蛾般开始四处乱转,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的脸上真的藏不住任何事,这一刻眼底那些小小的愧疚也向他袒露无遗,霍修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语气语调未变:“那既然已经结了,跟我试试不行吗,小怀。”
怀澈澈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眼神漫无目的地乱走的过程中,无意间对上男人温和无害的目光,顿时好像受了惊的雀,一下飞开,“什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