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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步速不变,稍稍清了清嗓:“我觉得以你的速度,应该不会占用睡眠时间。”
怀澈澈:“……”
这个霍羞羞真的!
很!不!行!
“你你你你!”怀澈澈想说你也没多持久,但仔细一想她手头上根本没有数据支撑这一论点,只能开始撒泼耍赖:“你嫌我快!”
霍修听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他们俩好像拿错了剧本的感觉。
他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重新俯下身去吻她:“没有,你怎样我都喜欢。”
“……”
怀澈澈刚想说你现在是真不要脸了,但这股羞怯的气还没支撑到一分钟,就完全融化进了霍修的深吻中去。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一只由生迅速转熟的虾,和被子紧贴的那一面更甚,如同贴在锅面,迅速受热,一片赤红,再支不出一点力气反抗。
“羞羞……”
零点的那一刻来得猝不及防,怀澈澈几乎无法分辨远处的烟花声与手边手机的震动声哪一个先来。
她愣了一下,没从快意中回过神来,霍修却抬眸,先捕捉到了屏幕上那条蓝色鲸鱼的踪影。
如果说刚才在客厅是和萧经瑜的巧遇,他尚有回避的余地。
那现在这个掐准了跨年时间的电话,就是逼仄小巷中的迎面而来,避无可避的正面碰撞。
换做平时,他会让怀澈澈接的,就像是之前的无数次。
只是两年时间,他理性的克制无时无刻不像条紧绷的缰绳,死死地与那几分属于人类的感性与冲动犹如驯马般牵制。
他以为自己可以完美地撑到两年的最后一天,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他早已精疲力竭。
现在属于他的倒计时早已高悬于顶,每一秒钟都弥足珍贵。
他再也没有了假装大度的余地。
而怀澈澈已经被撩拨得不知东南西北,过了好几秒钟才勉强反应过来,房间里的手机在震。
她手机刚是拿在手上,被霍修连着人一起抱上来的,躺下的时候没去注意,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奈何直不起身,只得伸出手去探。
“是、是我的电话在震吗,还是你的?”
看着她伸出手去找,霍修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那个电话就是萧经瑜从另一边伸出来的手,要从这只属于他们的旖旎一刻中,硬生生将怀澈澈抽离出去。
“小怀,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电光石火间,他听见那条已经泫然欲裂的缰绳,勉强维系着两端的最后一缕终于支撑不住的声音。
断裂,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