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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两刻钟了。
夏南看了他三回,终于还是走了过来,“你在这干嘛?”
未英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回应她,脑袋又转了回去,突然发问,“那韩烺为何赖在正房一整日?”
“赖”这个字泄露了未英的想法,或许他本没准备过于遮掩,就如同他紧盯正房的眼神一样。
夏南撇了撇嘴,将今早裴真和韩烺的谈话,三言两语说给了未英,“。。。。。。夫人和大人相谈甚欢,回来的时候,大人看夫人的目光都同昨日不一样了。你说为何?”
话音一落,便得了未英侧过来瞧了一眼。他仍是不回话,仍是又问。
这一次,语气中多了许多玩味,“若是我同那老男人说我见过女贼,他可还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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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她手比棉软
绣春刀长两尺有余,刀柄刀剑反向而弯,灵巧有力。刀柄由珍珠鱼皮包裹,鱼皮珠粒紧密无缝,光泽动人;刀身文铁缎纹制成,如同游龙腾云;刀刃细利,想来削铁如泥。
正房,裴真握在手中,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还从未这般近距离地观察过大名鼎鼎的绣春刀。
这一看,便入了神。
一旁献上宝刀的韩烺眉眼弯弯。
他的夫人果真不是那等闺阁小女子。
上晌她同他细数古往今来名刀名剑如数家珍,论起招式剑谱似刻心间!
韩烺自问在外闯荡许多年月,见过高手无数,也是广见洽闻,只没想到眼前年仅双九的小姑娘家,竟有如此见识。
他一面暗暗称赞,一面竟想起自己这许多年,好似从未如今日这般,与人相谈甚欢了。
从早间一直到现下,两人午间甚至没休歇半刻。
念及此,韩烺忽的又想起,她还是个病人,大病未愈的病人。
垂眸看她,那脸色依旧未见红润,只是轻颤的长睫,似羽毛般闪动,之下一双眼眸清澈而专注,似融入了手中的刀里一般。
韩烺不禁多看了几眼,心头起了怜惜的涟漪。
到底还伤着,他总得顾念些不是么?
可她委实过于专注痴迷,似是看到妙处,竟还轻叹了一声,目露称赞,好似看到了什么只应天上有的奇景一般。
韩烺不由笑了,这还让他如何打断她?
打断的措辞在舌尖转了一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有人出了声来,“大人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