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侧身摇摇头,说:“田大人,我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哎,你先别急嘛,你和小侯爷是此次剿匪的功臣,我当然是带兵来接你们回去的,现在只接到了你,还差小侯爷呢!”忽略身旁丁茂投来的愤恨的视线,田夜秉笑着说,“你怎么没和小侯爷一起下来,小侯爷人呢?”
“小侯爷……”崔竹停顿了一下,想在纠结,“我不知道呀。”
“放他娘的屁!”旁边的丁茂听后立马破口大骂,“你跟那个贱人一起走的当我眼瞎!你们是一伙的!”
崔竹冰冷的视线立马盯在他身上,话却是对田夜秉说的,“田大人,这我倒是不明白了,说好了剿匪,最大的漏网之鱼怎么还好端端地坐在你旁边的马上呢?”
田夜秉脸色诡异,最后还是说:“哎,这是有原因的,稍后回去我再告诉你,现在的重点是先找到小侯爷,后山不安全,有豺狼虎豹都不好说的,小侯爷和你关系好,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你可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呀!”
“我跟他关系好?”崔竹咧出一个讥讽的笑,“都是假象。一开始我们确实在一起,后来他走得太慢,我就扔下他自己先走了,他中了毒,已经死了也说不好。”
◇不敢喜欢
田夜秉和柳夏清对视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柳夏清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小侯爷怎么说也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你空口说几句我们就信了?!”丁茂情绪颇为激动,脸上带着报仇的快意的同时又带着警惕和怀疑。
很明显丁茂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田夜秉和柳夏清都知道谢九安中毒的事。
“田大人,这有一个土匪说话的份儿吗?”崔竹讥诮地扫了丁茂一眼,把头转向田夜秉。
“……”田夜秉脸色不太好看,被丁茂惹得又有些不耐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才转向崔竹,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宋大人还是赶紧带我们先找到小侯爷吧。”
崔竹指了一个跟谢九安所在的地方完全相反的地方,说:“那边,你们自己去找吧,我累了要休息,就不去了。”
“那边先前我带的人已经仔细找过了,并没有看到小侯爷的影子啊。”田夜秉眯起眼睛。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分开后他到别的地方了吧。”崔竹打了个呵欠,诚恳发问:“我能走了吗?”
“找不到人恐怕宋大人还不能走。”田夜秉说。
崔竹好像终于受不了,忍不住冷了脸色,问:“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带过来想干什么?”
“田夜秉你还跟他装什么?你难道觉得他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丁茂脾气暴躁地质问,“他跟那个贱人明显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还准备放过他不成?”
刚刚丁茂趁机逃走后迅速往山下跑,恰好撞上了带兵过来堵人的田夜秉,在他动手前一口气把在山上谢九安逼问他有关“走私”的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跟突厥勾结的事,哼,他现在只收拾的了我,等他离开,你以为你的脑袋还能好好别在裤腰上吗?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杀了我也没用,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必死无疑,不如好好想想解决办法,怎么才能保住脑袋。”
田夜秉当时听完脸就白了,哗哗直冒冷汗,连旁边的柳夏清听得都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狠狠质问:“你全抖落出来了?!太子的事情你说没说?!”
事已至此,丁茂根本不怵任何人,迎上他的视线:“他拿我儿子的尸体威胁我,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你们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