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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电话的郁谨川,再次愣在了那里。
一个月以来那种头昏脑胀的感觉又来了,郁谨川看着那沓经书,极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他告诉自己,这次怪他,是他不对,他该和她解释清楚的。
“哥,她是不是很气人?有时候真想狠狠捏她的脸,想狠狠亲……”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郁谨川突然停住了,他垂着眼,片刻后,嘴角不自觉地缓缓上扬。
“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和她待在一起,我很快乐。”
“小姑娘脾气挺大的,我得把人哄回来。”
“今天,就不陪你了。”
郁谨川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像是独自呢喃,又像是在诉说。
过了片刻,郁谨川将那些经文收好,驱车离开了古刹。
。
程可夏喝得烂醉,哭得烂醉。
钟喜悦看着她蹭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实在不忍直视,过了片刻,她拿着手机去了人少的角落,拨通了江顾北的电话。
江顾北接得很快,上来就问:“夏夏还好吗?”
钟喜悦扫了一眼十几米外,瘫在沙发上依旧攥着酒瓶子的人,笑着开口:“挺好的,就是稍微喝了点酒,她酒量不好,可能接不了你的电话了。”
“那还请你看好她,麻烦了。”江顾北说。
“不麻烦,应该的。”钟喜悦轻笑,过了几秒话音一转,“顾北哥,你知道这段时间郁总去哪儿了吗?”
“怎么了?”江顾北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但他没抓住。
钟喜悦连忙说:“没什么,我们家有个项目想和欧瑞合作,但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就想问问你。”
“谨川1号应该就回公司了,你那时候去找他。”
“那个……不知道方不方便,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知道郁谨川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钟喜悦旁敲侧击。
江顾北沉默着没说话,但一想,对方是妹妹的朋友,而且每次有事都陪在她身边,江顾北犹豫了片刻,就告诉了她。
钟喜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收起来了。
半个小时里,钟喜悦除了江顾北的电话,还打了她圈内朋友的电话,还打了她爸的电话,最后被睡着的老头子臭骂了一顿,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钟喜悦深吸一口气,又对着昏茫的海面缓缓吐出来,接着朝程可夏走过去,夺了她手中的酒瓶子。
钟喜悦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面对面地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可夏在和朋友打牌,眼线已经晕了,额头上贴满了白条,抬头的瞬间像一只呆鬼。
“当然是我的生日啊……”程可夏这个还是知道的。
“也是郁谨川哥哥的忌日。”
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看向钟喜悦:“你在胡说什么?”
“亲哥哥。”钟喜悦继续道。
注视着钟喜悦认真的神情,那些萦绕在耳边的话,程可夏突然觉得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