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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这里。”林嘉因想,她这也不算骗他。
时傅正去往洗手间的步伐停住了,电话两端陷入沉默,过了几秒,他缓缓开口:“那等你有时间,我再去看你。”
“好。”林嘉因低低应下。
随后,电话挂断了,林嘉因呆滞地看着门外的街景,她知道,是她贪心了,所以如今才会这么别扭,才会这么矫情,才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
不想接他的电话,但又想他打电话过来,不想见他,却又想他出现在面前……
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她。
理智来讲,按照最初的约定,这个时候该说分手了,但真到了这一步,林嘉因发现她做不到想象中那么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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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年底了,公司里很忙,但到了晚上,时傅总会抽空打电话给林嘉因,然而她总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了电话。
第一周,她说在医院照顾妈妈。
第二周,她出差。
第三周,她说在生理期。
起初,林嘉因在等时傅解释,而时傅在等林嘉因问些什么,但现在,那件事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
铭安大厦的顶层,时傅点了根烟站在窗前,黑色的衬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显得幽深挺拔,寒风往里灌,烟雾瞬间就消散了。
隔着飘散的烟气,时傅目光幽幽地看着短信里“生理期”三个字,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她是在躲他,那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她在躲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过他始终都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从刚开始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她,到后来两三天一个电话,时傅在等,等她哪天能主动一回,让他知道她也是需要他的。
但现在却等到了她的“生理期”。
时傅清楚记得那次他被下药,她的生理期是月末,然而现在刚到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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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因醒来,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灯光照进来,在地板上留下几道光影。
她打开壁灯,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这次的生理期提前了几天,应该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又不注意着了凉,所以前所未有的疼,连止疼药都没有用,她几乎在床上昏睡了两天。
过去的二十多天,林嘉因忙得不可开交,医院里通知她说,她妈妈最近的状况不太好,身体各项指标都呈下滑趋势,她几乎住在了医院,连工作都是在病房处理的。
而同时,公司的业务又出现了问题,需要她出差去处理。
林嘉因累得分身乏术,但又不得不去,她把行程压缩到最短,然后又急匆匆地回到燕城,好在江婉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了。
虽然是有意躲着他,但近来发生的事情,林嘉因也没心思去想他们之间的事。
上次发烧时,他温柔耐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喂她喝水,给她擦汗,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下午被疼醒的瞬间,林嘉因有打电话给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