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十九就笑了,索性就在那地上盘腿坐了,扬声对外头说。
“都回吧,晚些时候送床干净被褥进来,衙门那边给我告个假,就说…”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道。
“爷们儿夜里冻着了。”
气的宁初二想上前撕了他的嘴。
您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宁初二被他羞的耳朵根都红透了,偏生那外面的人还都当了真,那一片咂舌唏嘘之声,根本百口莫辩。
怪只怪自己昨儿晚上顺了他的意,早上才遭了这‘无妄的灾’。
正纠结着怎么出去的时候,屋内的窗户突然被外力推开了。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沐浴在阳光里,本来正咧着小嘴笑呢。一看到屋内的情景,脸色倏地一僵。
“你们!!!在一块睡了!又没有带人家!啊啊啊…。”
有着这等勇猛,又可以随意进出连十九居室的,除却熊孩子连小兽,还能是何人。
且说小家伙昨儿被连方氏哄着,就径自在她屋里歇了。
清早一起床,就习惯性的摸到自己爹的屋里来了。
每个没跟亲爹睡的早晨,他都会搬着小板凳爬上窗户叫连十九起床。
这屋内的窗户,也都会单独留一扇不锁的,方便小家伙进出。
哪承想,刚一赶来,就看到这么令他辛酸的一出。
一看见爹娘又把他扔下单独睡,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那是真的伤心了。
宁初二赶忙三步并两步将孩子抱下来,挺不要脸的说着瞎话。
“娘亲昨儿晚上生病了,你爹爹担心过了病气给你才没让你来的。腓腓这么可爱,娘亲怎么舍得不跟你睡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上次你们两在一块睡的时候,娘也是这么说的,呜呜呜。。。。”
都当他是好唬弄的吗?
屋外的人见到这情形,都有点哭笑不得,再看两人那样子,便知道这又是他们家爷逗媳妇玩来着,也就见怪不怪的赶紧上前伺候。
宁初二整个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唯有连小爷对着那面窗户,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地方…也该封上了啊。
经过那一晚,两人心里的结总算是解开了。
只是更重要的问题,又再次浮出了水面。
宁初一要造反,连十九若帮衬着,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先不说宗族那边如何交代,单就连十九的爹爹连喻那里,都是个极大的问题。
且说连喻,年轻时就是上京数一数二的人物。堰秋三十七年状元,一手丹青妙笔生花,祖上又曾是托孤重臣。
偏生为人内敛,极少说话,党羽相争,历来都是打着瞌睡和稀泥。
如今摊上这样的事,很难说他会拿出一个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