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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因之前心不在焉而踩中机关,使得他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在这条密道上,虽然他并不知道刚刚的机关为何没有发动攻击,或许这只是一种减缓设置,待他们放松警惕时再爆发,也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空的机关设置,只是为了吓唬硬闯进来的人,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二人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清醒,以防不测。
二人彼此沉默不语的向前摸索,走了一会,面前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岔路。他们停下步子,面对岔路而立。
白玉堂将寒月抱在怀里,别着头问展昭,“怎么样猫儿,走哪边?”展昭托着下巴思考,没搭话。白玉堂见他不出声,又道,“不如我们一人一边!”
这下展昭终于出声了,“此举欠妥。”白玉堂笑着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果然接着说道,“方才白兄说过此地机关障碍比较多,但你我走进来也有段时间了,却是半分机关也没遇到,白兄不觉得奇怪么?”
白玉堂没所谓的耸耸肩,“没有障碍岂不更好!省得白爷爷动脑子与他们周旋。”
展昭无奈的笑笑,道,“白兄此言差矣。展某以为,这一切都似乎进行的太过顺利,说不定这是敌人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可能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某处。”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你我支开。”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心中一震,“如若是这样,那大人和先生岂不是有危险了!”
“先不要着急,刚刚那些仅仅是我们的猜测,真正的情况我们谁也不知晓。”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捏去,展昭就感到有丝丝痛感自肩胛处传来。白玉堂借此机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猫儿,屏气。”
展昭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白玉堂话中的意思,就忽的闻到一股子奇异的香甜,他赶忙屏住呼吸,同时看向身侧的白玉堂。他想问他这是什么味道,可是这会子为了不吸入这种奇怪的气体,他正奋力的憋着气,根本无法说话。
白玉堂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他将手上的火折子熄灭,用未持刀的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拖着他摸黑向一个方向走去。
展昭一时还未适应周围的黑暗,只得由着他拉着前进,走了大概十来步,展昭突然感觉到他停了下来,他反手拽了他一把,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忽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人在不远处——是刚刚在破庙中忽然消失的那个人。
很显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
展昭在黑暗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箭匣,他通过对方的气息判断此人应该尚在袖箭的攻击范围之内,只不过他才刚做好放箭的准备,有人却快他一步,抢先出手。他只听得“嗖”的一声,接着,腕子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顺势跟了上去。
“我的飞蝗石应该击中了他。”展昭和白玉堂追随着那个气息一路疾行,只是这暗道实在太过狭窄,他们无法施展轻功,不然对方一定早已被他二人拿下。
展昭见白玉堂已经开口说了话,自己也将憋得一口气吐出,道,“刚刚得气体是什么?”
“我曾听大嫂说过西域有一种植物能散发出一股奇异得香甜气息,如若吸入过多便会使人精神麻痹,从而产生幻觉。”
展昭听到后忽的皱眉,“白兄觉没觉得事情十分古怪?”
白玉堂轻哼一声,反问,“不古怪哪里叫查案?所有的案件都是因为有古怪所以才要去查。”
展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白兄此言差矣,事实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有逻辑可循得,但凡有古怪得案件那都是奇案。不过展某所谓得古怪并非是说此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