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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随有些不耐烦,压着脾气:“您不用管。”
“怎么不用管啊,你大伯一家子天天来这儿找我闹……”白蓉叹气:“明随,我和你爸都这个岁数了,真的禁不起折腾了。”
要是放在平时,傅明随会多劝她几句。
可现在,他只想说:“您和我爸出去旅游一段吧,别管这些烦心事了。”
……
白蓉沉默片刻,明白他这次是真的不会手软。
半晌,也只能叹息着挂了电话。
傅明随目光重新落在沙发上扔着的衬衫上,眸色晦暗。
中午的时候,简节上门,尽职尽责的报告公司的状况顺便给他送饭。
“这些天公司的业务一直都是尧总在管,沉总来闹过几次,不了了之了。”简节想着一些重点事情,简略报告:“沉总觉得您…最近意志消沉,想联合本部的一些股东弹劾您,说你刚愎自用……”
“尧总……似乎管不太住。”
“要的就是管不住。”傅明随冷笑:“让他们以为我真的不管事了,趁着这个时候随便作。”
他‘沉寂’的越久,反而越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谁耐不住。
既然总有人说他行事‘温和’,不如就真的趁着这个机会把心思各异的小碎催一网打尽。
特殊事件,谁沉不住气,谁自爆。
简节松了口气,心想他就知道傅先生不是真的‘消沉’。
虽然现在的傅先生比起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确实更多了几分冷峻的气质。
但聪明的商人总会利用各种机会,做正确的事。
“傅先生,您吃饭。”简节把打包好的几个餐盒摆在桌上,刚准备离开,转身时看见傅明随扔在沙发上的衬衫和丝巾。
他目光落在那丝巾上,微微一怔。
傅明随注意到他的停顿,问了句:“怎么了?”
“傅先生,这条丝巾……”简节有些不太确定的说着:“您之前好像戴过。”
傅明随一愣,跟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那条杏色的丝巾:“嗯?”
“不太确定,傅先生,您稍等一下。”简节翻出随身的ipad:“我找一下。”
简节心里有个大概的印象后做事也很麻利,很快就找出几年前的踪迹,递给傅明随。
“傅先生,你看这个。”他解释道:“四年前在伦敦威斯敏斯特中央大厅开讲座之后的报道,你手腕上系着的就是这条丝巾吧。”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期讲座的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而傅明随手腕上‘无意’系着的丝巾成为了一大热点,之后还被买断货绝版了。
当时圈内就有人戏谑着,傅先生不光有经商的能力,带货没想到也这么牛逼。
傅明随看着杂志封面上自己的照片,他一身黑西装,手腕上系着的杏色丝巾本该是格格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