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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所开的保护阵法瞬间四分五裂,众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玄霖从地上抱起茯月,垂眸看着远处的五人,声音冷若寒冰:“本座今日不想杀人。”
他转身,抱着昏迷不醒的茯月转身走向重渊宫。
“玄霖!你何必如此纠缠她?”
玄霖的步伐顿住,却没回头。“常风,孤音,本座记得,她说要和本座回重渊宫的时候,你二人也在场,怎么今日变成了我纠缠她?她选的是重渊宫,不是你们璃月!”
“那又如何?今非昔比,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玄霖终于缓缓转过身,脸上充满了讽刺。
“你们说本座纠缠于她,那本座就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纠缠谁。”
玄水镜在两拨人之间缓缓现形。
镜中的画面每一幕都飞速地掠过,但足以让人看清那是什么。
有茯月牵着玄霖衣摆的场景,茯月抱着玄霖的腿不放的场景,还有茯月对玄霖笑得明艳动人的场景…
“怎么,诸位自诩正义,要将她带回仙界,却丝毫不顾她自己的想法?她就是喜欢与本座待在一起又如何?”
对面的五人沉默了一瞬,玄水镜这法器他们也知道,上面重现的画面必然是真实的。
常风看了一眼茯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喜欢谁不好,喜欢玄霖?
他颇有些怒其不争道:“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我们无话可说。”
玄霖勾了勾唇角,抱着茯月回到了重渊宫。
身后的问心看了一眼仙族五人沉默离去的背影,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转头看向琅画,悄声道:“尊主这镜子,多放一秒都会露馅吧。”
琅画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好像要有尊主夫人了。”
“是啊,看今晚尊主这抢人的架势,八成是了。”问心竖了竖大拇指,随即又忧虑起来,“但是尊主他,好像缺根筋怎么办?”
琅画看了眼远处的重渊宫,摇了摇头:“总会长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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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边界,鹤鸣率先向仙界众人告别回了邙山。
常风和孤音三驻足在原地等候,几步之遥外,将夜正在安慰苗衣。
“玄霖方才与我们抢人时都动了杀心了,想必茯月仙君对他来说还是很特别的。所以你说的昆仑墟玄冰草,他一定会去为茯月仙君取回来的。”
将夜平缓的声音如同一汪潺潺的流水,让苗衣仙君总算安心了些。
她抬头,一双纯净的眸子里还是藏了些担忧:“可是就不能我们去取了玄冰草再送到重渊宫吗?”
将夜摇了摇头,他遥遥看向重渊宫的方向,叹息道:“以玄霖的脾性,他若是想救人,昆仑墟他会自己去。如果他不想救,就算我们把玄冰草送到他的手上,他也只会置之不理。”
“那好吧。”苗衣失落地点点头,发顶的小绿芽弯得更厉害了。